饭桌边臭味熏天,姐弟俩瞪着穆菀根本咽不下饭,直翻白眼。
二叔穆建树的脸色也很难看,婶婶崔素云更是直接发火,把碗筷摔在桌上,“死丫头,养活你一个还不够,居然又带一个拖油瓶回来,哪里捡的?”
穆菀被埋过,果子身上也有尸臭味,和他们面对面的坐着,直接把旁边的穆怀宇熏吐了,把吃下的饭都呕了出来。
穆怀宇存心报复,呲牙咧嘴的嘲讽道,“肯定她自己生的,你瞧多像啊,我听说她前段时间经常去市里找席少,肯定搞上了。”
席少是谁,是资助穆菀那家人的独子,也是他们这个镇所有瓷厂的金主、少东家。
他们这边所有的投资,都是席少席晟给的。
多年前,他自主在这里投资建瓷厂,养活了大半个南桥镇的人,被他们称为活菩萨。
镇上的少女,哪个不想傍上又帅又多金的席家公子哥,嫁进席家这个豪门当少奶奶。
可穆菀看过书,知道席晟此举是为了赎罪,当年因为他的失误,害死了一家无辜的人,他们就是南桥镇的。
穆建树听到席晟的名字,顿时浓眉一耸,啪的把碗摔了,指着穆菀想要作骂。
他们家虽然穷,却最看重脸面。
未婚先孕不说,年纪还这么小,如果传出去,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崔素云先他一步,凶神恶煞的去揪穆菀的衣服,一点也不客气,像个泼妇一样。
果子眼尖,飞快伸出去一只脚,把崔素云绊倒在地上。
崔素云扶着腰站起来,怒瞪着果子这个肇事者,她想揪着果子打,见穆菀像护犊子的老鹰,大眼珠子死死瞪着她,顿时手臂发软,手被吓得抬不起来。
“贱货,跟你妈一样,才十八就搞出来几岁的野种,怎么不让席家养啊,就你这样也配嫁那样的家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崔素云骂了一半,被对方清寒森冷的目光吓到。
她觉得穆菀变了,没有以前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穆建树实在受不了这种臭味,直接拎着果子的衣领扔到大门外,将门栓挂上。
“还想不想独吞我的资助金了?”穆菀瞪过去一眼,又把穆怀宇端走的菜抢过来,将里面的酥肉,全都扒拉进自己和果子的碗里。
多吃肉才能养胖自己,才有力气去打架。
穆菀在别人目瞪口呆下做完这一切,又开门把果子牵进来,依旧挤坐在原位。
俩人身子虽柔弱不堪,看着却像两座山一样不可撼动。
听到穆菀的贫困资助金,穆建树和妻子交头接耳,忍着火气未发。
席家给的资助金不是小数目,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折毁了穆菀这颗摇钱树。
夫妇俩商量了会,为了钱只好答应让果子留下,不过生活费方面需要穆菀多给一份。
穆婷听说穆菀要留下,怒目圆睁,摔了自己吃饭的筷子,“爸、妈,不能让她留下,镇子的房间没有那么多。”
“不是还有地下室和阁楼吗,鬼叫什么。”崔素云惦记着席家的钱,不忍心吼了女儿一句。
穆怀宇心中有鬼,哪敢吱声发表意见,他定睛看着穆菀细嚼慢咽的吃东西,偶尔还有哈气传出,这才发现她真的没死,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他打穆菀的事没有人证,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过了今天他会让这件事烂在肚里,成为秘密。
饭后,穆菀确认二叔一家人要搬去镇上。他们眼馋爸妈留下的房子,在前不久走通关系,把房子名正言顺的霸占到名下,这一切都瞒着她。
他们在穆菀十八岁之前做这些,就是怕穆菀会成年后会独占房子。
这群吸血鬼,她早晚让他们跪着求自己把房子还回来!
穆菀为了给果子平静的生活,不得已接受了崔素云的安排,只要在节假日,都要去厂里上班。
她绘画功底不错,平日里负责给瓷器设计花卉图案,手下也跟了几个学艺的徒弟,在厂子里小有名声,大家都唤她小师傅。
穆菀的爸妈死前都在博物院当文物修复师,主要从事纸张书画的修复。童年时她也曾学过点,如今有天工奇技这本书辅助,她的修复手艺日渐精湛。
平时她会去库房里面,拿一些不太珍贵的工艺品出来,上手修一下。
一晃两个月过去,穆菀在学手艺的同时,还偷偷参加了高考。眼看着系统给的时间已到,她也要抓紧速度了。
穆菀在两个月时间里闯出自己的名号,还接了几个单子,收入颇丰。
她惦记着席晟的事,暗中谋划着不久后的相遇。
听为瓷厂的老板说,过两天席晟会到厂里视察,要他们赶出一批新款,穆菀也是其中一个画工师傅。
这天,她偶尔从一篇文章上看到关于青花牧童鼻烟壶的记载,计从心来。
记得,这个青花牧童鼻烟壶是存世的孤品,席晟的心爱之物,向来不离手。亏她记性好,才把东西完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