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最后以全票通过的全胜局面成功留了下来。
五分钟后，空荡荡的练习室内多了一把椅子，是几个练习生不顾节目组阻拦从楼下的休息室硬生生扛上来的。
沈羡坐在椅子上，被围在了中间。
“沈老师，你好牛啊！”
“沈老师，你跳舞好厉害啊！”
“沈老师，拜托你之后多指导指导我们的舞蹈，我们完全听你的，没有任何异议！”
“沈老师，跳了这么久，你肯定渴了吧，这是小弟刚帮你倒的温水，新鲜的，趁热喝！”
只跳了几分钟的沈羡凑不要脸地接过那杯孝敬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在左一个“沈老师”，右一个“沈老师”中，沈羡沉浸式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翻脸比翻书还快。沈羡开始分组：“许星去第二组。”
“石一，石二，石三，石四，你们四个——”沈羡看着长得差不多的四个男生，“不会是四胞胎吧？”
四位石同志点了点头。
沈羡指了一下许星的方向：“你们四个风格差不多，都去第二组吧。”
“咚咚。”
突然有人敲了一下门，沈羡停下分组，朝门口看过去。
工作人员探着脑袋：“沈老师，你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电话。”
沈羡道了声谢，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快速给剩下的人分配好组，让组内的人先自己商量决定一下中心位。
然后起身去接电话。
摄像头停止了拍摄，小晴红着脸走在沈羡的面前，时不时回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沈羡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叫住了她：“小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小晴眼睛亮晶晶地凑过来：“沈老师，我感觉你这两天皮肤状态和进组的时候差别好大啊！毛孔，黑头都没了，用的什么化妆品？能不能……推荐一下！”
沈羡：“……”
她能说她本来就长这样，只是之前因为气运值被压制而导致自己变丑的吗？
显然不能。
沈羡皮笑肉不笑道：“你真想知道？”
小姑娘忙点头：“想！”
沈羡凑近了她的耳朵轻声道：“我的建议就是睡一觉。”
小姑娘恍然大悟：“我懂了！沈老师的意思是说，美容觉很重要，对吧！”
沈羡扯了扯嘴角，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泼了下去：“虽然美容觉可能有点作用，但是我的意思是，小姑娘你可以睡一觉，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小晴：“？”啥？
说完，沈羡丢下在风中凌乱的小晴，走进了休息室找到了自己的包。
她为了让自己专心工作，特地没把手机带在身上。
这会儿打开手机，里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有几个显示“妈”的，还有几个是来自陆之延的。
沈羡自动忽略了其他的，给陆之延回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接通了，就像对方一直等着她打回去似的。
“喂。”低沉性感的嗓音通过听筒传了出来，别具一番风味。
沈羡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那个，你找我有事？”
“嗯。不是什么急事，还在忙？”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沈羡突然想和书里的反派大人炫耀一下自己凭一己之力驯服一屋子顽皮崽子的英勇事迹。
“能忙什么？不过是以实力在山中称王罢了。”
听筒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带着电流的低笑声，性感沙哑，沈羡只觉得自己半边的耳朵都麻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手机，紧张道：“笑，笑什么？”
陆之延道：“你和陆风一起参加的节目，我确实不知情。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节目了。”
沈羡低着头，扣了扣沙发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选秀节目，本来他们挺不服我的，但是谁让我太牛了呢？天赋藏都藏不住，现在他们非要拜我为师，哎呀……为难啊！”
话筒里面又传出几声低笑。
向来不知道脸为何物的沈羡突然觉得烧得慌，她赶紧扯开话题：“你别笑了……找我什么事还没说呢。”
陆之延停止了笑意，正色道：“我好像有一份文件落在车里了，你中午能帮我送过来吗？”
沈羡愣了一下：“文件？”
不知道是不是沈羡的错觉，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深意了起来，似乎在引导着她的思想：“嗯，文件。”
挂了电话，沈羡回教室看一下组内分配的情况。
分完组后，两组到了不同的练习教室训练。
沈羡从近到远，先去了二组的教室。
一进教室就感受到里面尴尬的氛围，沈羡一阵头大，怎么一会儿不在就又闹事了？
她看着几人道：“中心位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