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斩台上,洛子谨缓缓站起了身。
不得不说,气场真的是很强大,刚刚还处在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洛子谨清了清嗓子,顺势说道:“大家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也对为什么在这里搭建监斩台有了一定的了解。这里我就不过多赘述。我做为皇帝亲自册封的朝阳郡主,本次案件的全权负责人。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判。原抚县捕头蒋衡,被害人妻子邢氏,犯故意杀人罪,证据确凿,无需三审三绝,本郡主亲自定刑,腰斩,当街执行!”
就在洛子谨的话音落下,蒋捕头和玉儿被绳捆索绑着押解了上来。
这还是被捕之后蒋捕头和玉儿第一次见面,情绪激动的蒋捕头挣脱了衙役的束缚,冲向了玉儿。
“玉儿!”
“衡哥,都怪我,都是我连累了你。”玉儿哭着说道。
“玉儿,别说傻话。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老天瞎了眼,命运不公。玉儿,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嫁给我吗?”蒋捕头安抚的问道。
此时的玉儿早已经是泣不成声,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低落,只能是拼命的点着头。
衙役有些不合时宜的出现,硬生生的将蒋衡和玉儿分离开。
看到这一幕的侯六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在洛子谨的耳边轻声说道:“大小姐,事情我已经亲自调查清楚了,蒋衡和邢夫人绝非是十恶不赦之徒,难道真的就非死不可吗?还请大小姐三思啊!”
洛子谨看了侯六一眼,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而是走下了监斩台,走到了蒋衡与玉儿的身旁。目光在两个人身上徘徊了一圈之后问道:“怕吗?”
蒋衡微微一笑说道:“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哥疤瘌,何惧之有?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死的其所,死的其所。”
洛子谨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样的!是条汉子。”
随后洛子谨的目光转向了玉儿,问道:“后悔吗?”
玉儿坚定的答道,“没什么好后悔的,邢善罪恶滔天,本就是该死之人。”
洛子谨再次点了点头。
“行,你们两个都是好样的,男的铮铮,女的铿锵,值得敬佩,我亲自为你们两个人行刑,送你们二人上路。”
话音落下,洛子谨转头看向了身后的衙役高声大喊道:“拿酒来。”
衙役立刻端着酒走了上来。
洛子谨从托盘上取下一碗,递到了蒋衡的嘴边。
只见蒋衡用牙齿咬住了酒碗,脖子一扬,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后,又用力一甩,将碗甩向了一旁。
高声大喊道:“痛快,痛快。”
下一秒,只见一个人推着一个箱子上了行刑台。
众人看着这个物体纷纷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洛子谨显然是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走上了行刑台,介绍说道:“有些罪犯罪大恶极,必须处以腰斩这种极刑。但是腰斩的画面又太过血腥了。所以我发明了此物。让犯人躺在这木箱之中,只有头脚裸露在外面,在从中央斩断,一分为二。既执行了刑罚,又不至于过于血腥,给观斩的人带来不适,一举两得。”
话音落下,洛子谨对着下面挥了挥手,示意将蒋衡押解上来,装进了箱子里。
就在洛子谨准备手起刀落的时候,只听到玉儿高喊道:“衡哥,如果有来生,玉儿我一定嫁给你。”
伴随着话音落下,洛子谨手中的斩刀也随之落下。只见箱子被从中间斩成了两半。
即便是有木箱子阻挡,观斩的人仍旧被吓得够呛,胆小的人都纷纷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
然而行刑台上的蒋衡却是一头雾水,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适。瞪大着眼睛看着洛子谨。
洛子谨阴沉着脸色,低声呵斥道:“看我干什么?闭眼睛,装死啊!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睁开眼睛,听到没有?否则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们了。”
蒋衡仍旧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按照洛子谨所说的去做了。
紧接着洛子谨对着衙役挥了挥手,示意将两节木箱子分开抬下了行刑台。随之也又有一口完好无损的木箱子被抬上了行刑台,玉儿被押解了上来,装进了木箱里。
“恨我不?”洛子谨饶有兴趣的样子问道。
“不恨,朝阳郡主大人秉公执法,没什么可恨的。如果有可能,有件事情我想拜托朝阳郡主。”玉儿说道。
“说吧!”洛子谨点了点头。
“玉儿能够感觉出来,朝阳郡主并不像普通的官宦子弟那般冷血无情,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朝阳郡主也知道我和衡哥的悲惨经历,希望朝阳郡主在我们死后,能够命人把我们两个人的葬在一起。我们二人既然生不能同床,只希望死能够同穴。”玉儿哀求着说道。
洛子谨面带笑意的摇了摇头,“别的忙还可以,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了!”
话音落下,洛子谨再一次手起刀落,木箱子再一次被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