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蒋捕头在一次外出办案的过程之中,偶然遇到了能言善辩的算死先生。这个算死先生有没有真本事蒋捕头无法确定,但是却给了蒋捕头一个很大的启发。可以利用鬼神之类的言论欺骗世人。
不过有一点洛子谨猜错了,那就是算死先生并非是受了蒋捕头的蒙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被蒋捕头利用了。而是算死先生从始至终都知道实情。
最初蒋捕头确实是想直接利用算死先生的,但是觉得那样实在是对算死先生太不公平了,也就打消了这念头。
不过蒋捕头和算死先生的友谊也在相识之后不久便达成了。
一次酒醉之后,在算死先生的追问之下,蒋捕头将当年发生的事情一吐为快。
当时的算死先生也是意气奋发,听完邢捕快的所作所为之后,决心为民除害。这才有了后来算死的一个桥段。
当年的故事到此也就彻底陷入了尾声。
听完全部案情的众人沉默了。他们的脸上没有多年悬案宣告侦破的喜悦之情不说,反而一个个面漏哀伤,蒙上了一层愁容。
特别是看到彼此真心相爱的蒋捕头和玉儿终于敢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那一幕真的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泪目。
洛子谨算明白了所有案情的作案手法与动机,却没有算明白这背后的故事。这一刻她不禁开始有些怀疑,她侦破了这个案子到底是对还是错。
说错吧!那不太能能,没有任何毛病,毕竟是有人死了,有人杀了人。
说对呢?她为了帮一个人面兽心的人,却亲手断送了两个苦命人的命。蒋捕头和玉儿真的是那十恶不赦的杀人狂吗? 并不是。他们只是在这个腐朽的制度之下的悲剧产物。如果不是身份等级的尊卑,邢捕快敢做出当年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而肆无忌惮吗?应该不会吧!如果官府能够审理此案,还蒋捕头和玉儿一个清白,还会发生今天的悲剧吗?应该也不会吧!
然而现实是一场现场直播,没有如果二字可言。
蒋捕头似乎也看出了洛子谨的纠结,他缓缓的将玉儿从怀中推开,走向了洛子谨。
就在洛子谨愣神的时候,蒋捕头“噗通”一声响跪在了地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朝阳郡主,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玉儿没有关系。玉儿虽然参与在期中,但是她对我的计划一无所知。还望朝阳郡主大人明察秋毫,不要将玉儿牵连在期中,小人在这里拜谢了。”
这一次的洛子谨真的是有些为难了,这或许还是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洛子谨不想拒绝,却也没有办法接受,只能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来人啊!把蒋捕头和邢夫人一并收监了。”
“朝阳郡主大人……”
身后传来了蒋捕头苦苦哀求的声音,洛子谨却不敢做片刻的停留,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
县衙后衙花园内。
洛子谨坐在石桌前,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就在一炷香之前,侯六来报,已经调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一切正如同蒋捕头所讲的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洛濡七一路小跑过来,少少有些吃力的爬上了石凳,坐在了洛子谨饿身旁。
感觉到身旁来人的洛子谨偏头看向了洛濡七,“儿子,怎么没有出去玩?”
洛濡七的小脑袋摇了摇之后,问道:“娘亲,你不开心吗?”
洛子谨并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她努力的挤出了一个微笑,伸手抚摸了一下洛子谨的小脑袋。刚想告诉洛濡七她没事,让洛濡七放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低沉中带着几分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要是能开心就怪了。”
洛子谨和洛濡七的目光很自然的沿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元牧泽缓缓的走了过来。
心烦意乱的洛子谨并不想理会元牧泽,收回了目光,落在了洛濡七的身上,说道:“娘亲没有不开心。”
元牧泽却在这个时候继续说道:“没有丝毫的准备,才会弄成今天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
洛子谨紧咬着牙齿,却依旧没有理会元牧泽,继续对洛濡七说道:“娘亲很好的,你快去和小伙伴们玩去吧!”
元牧泽则是继续说道:“盲目的自大,自信,真不知道你的勇气是从哪里来的。”
原本洛子谨就心烦意乱,这一刻她是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对着元牧泽反吼道:“元牧泽,你到底有完没完?小七在这里,我不爱搭理你,是不是以为我没脾气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被撕下了遮羞布而气急败坏了?”元牧泽轻挑了一下眉梢,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自重都充满了挑衅。
“元!牧!泽!”一字一句的话语几乎是从洛子谨的牙齿缝隙中挤了出去。
眼见着世纪大战一触即发,洛濡七急忙挡在了洛子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