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现在的侯六为了讨生活常年混迹于市井之间,每天油腔滑调的混日子。但是幼年时候的侯六可是立志要成为一名出色的捕头守护一方太平的。
所以侯六从小就对各种案件都非常的上心,无论是偷盗抢采花,还是杀人放火,所有的案子他都有一定的了解。而且幼年时期就能够有自己的独道的见解,甚至帮助邢捕快侦破过案件。
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一群孩子,就算是当不上捕头,至少也能够当得上一名合格的捕快。
对邢捕快这个案子他早就有所了解,毕竟当年朝廷可是派了多人来调查,最终都没有能够查出一个可信的结果来。如果他能够找出答案的话,说不定就能够和他的梦想再续前缘了。只可惜他也没有能够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一次洛子谨重提邢捕快的案子,更是让他又将整个案子重新梳理了一翻,结果却和之前毫无差异。
看着洛子谨离开的背影,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充斥着洛子谨那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猛然间,他灵光乍现,想通了一切的,不过脸上却蒙上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忧伤,令他快步追赶上了洛子谨,露出一副犹犹豫豫的姿态。
“有什么话就说,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了。”洛子谨一边继续向前走着,一边说道。
听洛子谨这么一说,侯六突然加快了脚步,直接挡在了洛子谨的面前,摆出一副神色十分凝重的样子。
“说吧!”洛子谨点了点头。
“大小姐,我想我已经猜到了为何你对案件如此胸有成竹是因为什么了。”侯六十分严肃的说道。
“这个很难猜吗?”洛子谨有些不理解的反问道。
侯六思索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说道:“不难猜,只是……只不过……”
洛子谨故作没有耐心的模样,冷冷的说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我可没空在这里陪你墨迹。”
见状侯六急忙说道:“大小姐,现在县令已经被处死。把当年的案子扯到县令的身上来一个死无对证,确实是一个高明的手法。我也知道大小姐你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个案子对你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但是……但是……但是我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对死者不太公平啊!而且这也有伤你朝阳郡主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的。”
听完这话的,洛子谨倒是有些好奇,揶揄道:“我是什么形象啊!青面獠牙,吃人不吐骨头?”
侯六急忙摆手说道:“当然不是啦!那都怪那个画像师胡编乱造。大小姐除了个人容貌以为,其他方面方面在百姓心目中那还是有口皆碑的啊!比如爱民如子,刚正不阿,明镜高悬等等。”
洛子谨摆出一副十分认同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为了破案而破案,这确实符合我这爱民如子,刚正不阿,明镜高悬的口碑啊。”
就在侯六刚想接话的时候,洛子谨却突然话锋一转反问道:“不过谁告诉你,我要把这个案子强行加在县令身上的?”
这个问话让侯六愣住了。半晌之后才开口辩解道:“难道不是吗?除此之外,我是真的想不出来大小姐凭什么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啊!”
“你想不出来不代表我就要这么做吧!”洛子谨白了一眼侯六。
“难不成大小姐已经找到真正的凶手?”侯六难以置信的问道。
“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一口一个大小姐的叫着啊!以后跟着我混,虚心学着点。”洛子谨嬉笑着说完之后,径直的朝着衙门内走去。
要说这王县令确实是这当地的土皇帝,这抚县的大堂修的元牧泽知府大堂都要气派许多,真的是直逼刑部衙门了。
衙役分列在两旁,明镜高悬匾额下,元牧泽正端坐在正中央。
洛子谨缓缓的走到元牧泽的身旁,对着下面的衙役抬了抬手说道:“那个……那怪谁……”
衙役急忙上前回道:“小人孙勇。”
“孙勇,你去搬一把椅子过来。”洛子谨吩咐道。
孙勇急忙回身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准备搬上去。
却被洛子谨命令道:“不用搬上来,放在下面就行了。”
孙勇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敢多问,只是按照洛子谨所说的去做了。
再看洛子谨,递给了元牧泽一个眼神。
这一次元牧泽完全没有看懂,“怎么了?眼睛受伤了?”
“你才眼睛受伤了呢!下去!这里是你应该坐的地方吗?”
洛子谨这番话说的那就一个气势如虹。这种行事风格还真的是很洛子谨啊!那真的是将过河拆桥展现的淋漓尽致。
毕竟当初洛子谨为了让元牧泽陪着她一同前来,到时候好证明她的身份,那可是没少忍气吞声啊!现在目的达到了,不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她非得被憋死不可。
“洛!子!谨!”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元牧泽牙齿缝隙中挤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