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这番操作直接给洛子谨都干愣住了。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直到衙役们上前,已经控制住了侯六和洛濡七,她这才回过神儿来,厉声呵斥道:“住手。”
随后目光落回到县令的身上,吼道:“你眼睛是瞎了吗?齐王殿下的腰牌在这呢!你看不出来吗?这个东西能有假吗?”
县令却一脸轻松的答道:“本官没瞎,齐王殿下的腰牌自然也不会有假。但是你们两个人却是假的。刚刚齐王殿下已经说了,这腰牌不慎丢失了。一定是被你们偷了去,想要假借齐王殿下和朝阳郡主的名号招摇撞骗。如此的阴险狡诈的行为,与谋反无异。”
话音落下,县令突然上前了几步,走到了洛子谨的身前,一脸阴险的笑容说道:“本官不管你们到底是真的齐王殿下和朝阳郡主,还是假的齐王殿下和朝阳郡主,你们今天都非死不可!所以你们还是趁早觉悟吧!”
随后县令向后退了几步,看向官兵衙役命令道:“来人呐!把这些反贼统统给本官锁拿了,推到集市上斩首示众。中间有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衙役和官兵在被县令刚刚那一翻忽悠之后,似乎也认定了洛子谨和元牧泽是假的。直接朝着洛子谨等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这还是真的颇有些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啊!这个县令已经挑明了是要置洛子谨等人于死地啊!好在洛子谨一行人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对方动武,那也只能是用武力来反击了。
洛子谨拉开了架势便与官兵战在了一处。
当然这种处境元牧泽想不参与也不成啊!官兵哪管那个,直接就扑向了元牧泽。
真不是抚县的官兵战斗力低,相反抚县的官兵战斗力是要远超中原地区官兵战斗力的。毕竟这里距离高句丽和戎国都不算太远。这里的官兵是随时做好顶上第一线准备的。真正打仗的士兵,哪有战斗力低的啊!要不然怎么可能从战场上存活下来。
只是洛子谨和元牧泽的实在是太强了,在面对上百名的官兵围殴的状态下,非但丝毫没有落入下风不说,反而将官兵们打的是节节败退。
一地的人仰马翻不说,站着的也不敢轻易靠近。再这么下去,非得全被洛子谨和元牧泽打倒不可。
刚刚是人多势众,县令表现的风轻云淡,而现如今局势急转。县令立刻慌了神儿。看向一旁的师爷问道:“师爷,他们俩这武力,肯定是朝阳郡主和齐王殿下没跑了。完蛋了,完蛋了,要是这些人不是他们俩个人的对手,那我们就死定了啊!”
发展成这个样子确实也是师爷始料未及的,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齐王殿下和朝阳郡主身为天潢贵胄,千金之躯,竟然还能有这么强悍的武力。
不过师爷这一肚子的坏水也不是吹出来的。很快他就发现了洛子谨和元牧泽有个致命的弱点。
他拉着县令的胳膊说道:“大人你仔细看。他们两个人都在刻意的保护着那个孩子。而且之所以会发生真假齐王,真假朝阳郡主,当街互殴的事情。起因全是因为这个孩子。”
县令的目光落在了洛濡七的身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再怎么说他也是这里的父母官,在这里当县令就已经当了十年了,为了更好的掌控抚县,他确实也是下过功夫的。整个抚县所有的常住人口,没有他不认识的。
他一眼便认出了洛濡七,说道:“这不是那个市井小混混侯六收养的那个残疾孩子小七吗?他怎么可能会和齐王殿下还有朝阳郡主扯上关系呢?”
师爷微微摇了摇头,“那小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小人可以笃定,这个孩子对他们两个人却是很重要。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必须控制住这个孩子,近而威胁他们两个人放下武器投降,我们方能有胜算。”
这番话听起来确实是有些道理,不过县令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这不太可能吧!他们两个人可是齐王殿下和朝阳郡主啊!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啊!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孩子而置自身的安危于不顾呢?”
师爷却并不认同的摇了摇头,“此言差矣,以小人得到的消息对齐王殿下和朝阳郡主的了解,他们两个是最为重情重义之人。”
这个回答并没有说服县令不说,反倒是引起了县令的警觉,他一脸狐疑的看着师爷问道:“师爷,这你是怎么知道的?齐王殿下和朝阳郡主,你了解这些为什么?”
师爷被问的有些愣神,大约半分钟之后,才回应道:“我也是瞎猜的。不过这确实是眼下唯一的解决办法啊!等过一会他们两个人要是想通了,来一个擒贼先擒王的话,那我们可就惨了啊!到时候还焉有我等命在啊!”
县令一听这话立刻吓得冷汗直流,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命令道:“先把那个小孩抓住再说。”
官兵们一听,纷纷朝着洛濡七冲了过去。
说是洛子谨和元牧泽在打斗中已经占据了上风,但是毕竟对方人数众多,他们两个人也是自顾不暇。
当听到喊声想要回去保护洛濡七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