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其他人早已经如同是惊弓之鸟一般了,哪里还敢乱说话啊!急忙齐刷刷的回应道:“没有,没有。”
答案自然是让洛子谨可以接受的,她这才将目光落在了仍旧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刑部尚书身上,随后故作刚刚发现一般说道:“哎呀,孙尚书,你怎么还跪着呢啊!快快请起。你看你堂堂刑部的堂官跪在地上,我反倒坐在了主位上,这怎么能行呢?”
孙尚书站起身到是站起身了,但是犹豫再三之后,他还是因为刚刚的那强大的压迫感而没有敢上座,急忙说道:“朝阳郡主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有你在,哪有我的座位啊!我能够站在一旁伺候朝阳郡主就是我的福分了。”
孙尚书的话说的倒是足够谦卑,但是洛子谨知道,这不过就是表面工程罢了,孙尚书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她要想顺利的能够得到调查外公一家案子的权利,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她继续问道:“孙尚书,我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听你呵斥衙役,这话里话外说的,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说我啊!”
孙尚书确实是说给洛子谨听的,否则他也不会刻意的那么大声说话,但是他哪里敢当面承认啊!再怎么说洛子谨也是朝阳郡主啊!
所以他急忙否认说道:“朝阳郡主,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你就是借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对你说这种狂犬吠人的疯话啊!下官说的是新任的礼部尚书一家,想要把他家的亲戚安排到我们刑部来。下官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才发了几句牢骚,不想让朝阳郡主你给听去了。下官真的是罪该万死。”
这个理由听起来确实挺充分的,但是洛子谨真的是拿屁股想都知道孙尚书在说谎,不过她却并未拆穿。
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已经借着敲打孙尚书的机会在刑部大堂里竖立起了威信了,对于她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孙尚书嘛……她也没有太过深究,毕竟她要在刑部呆上一段时间,低头不见抬头见,弄得太僵并没有什么好处。再敲打敲打也就够了,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所以她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啊!看来还真的是我错怪了孙尚书啊!”
孙尚书立刻溜须说道:“朝阳郡主这说的是哪里话啊!这怎么能怪朝阳郡主呢?是下官表达的不够清楚,这才让朝阳郡主误会的。”
还真的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洛子谨明知道孙尚书这是在拍马屁,但是这话听起来确实是让她感觉到舒服。
“行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也就没事了。对了,我未经允许就私自进来了,孙大人应该不会见怪的吧!”洛子谨继续敲打道。
孙尚书立刻说道:“怎么会呢?”
随后孙尚书招手把刚刚的衙役叫了过来。
就在衙役不明所以的情况之下,孙尚书直接抡圆了手臂,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抽打在了衙役的脸上。
看是在打衙役,实际上却是在发泄刚刚积攒下来的怒火。
衙役被打的有些发蒙一脸茫然的看着孙尚书。
孙尚书则是训斥道:“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了,连朝阳郡主的大驾你都敢拦,你这不是把本官往火坑里推吗?知道的是你这个瞎了眼的狗东西不懂事,不知道还以为是本官有意要与朝阳郡主的作对呢!”
“小的罪该万死,孙大人饶命,朝阳郡主大人饶命。”衙役急忙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孙尚书则是秒变脸,笑嘻嘻的看着洛子谨说道:“朝阳郡主,都怪这个衙役不懂事,这个处理结果你还满意吗?”
“勉勉强强吧!这是刑部,毕竟你是尚书,你说的算。不过这要死在我们齐王府的话,肯定是要拖出去砍了喂狗的。”洛子谨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说道。
这着实是给众人吓得半死,毕竟京城中一直有传言齐王殿下自从上次征东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了,王府里的人因为一点小小的罪过非死即伤。
看着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洛子谨觉得敲打的已经足够了,至少短时间内,在刑部没有人敢再像刚刚刑部尚书那样挑衅她了。
所以她也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而继续说道:“醒了,这件事就这么招吧!对了,孙尚书,我来刑部做些什么?”
原本孙尚书以为这里是他的地盘,洛子谨会被他的官威震慑住呢!他给洛子谨还准备了重重困难,想要报当初被洛子谨讥讽的仇。
没曾想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幻想中的洛子谨卑躬屈膝求他,先是在刑部打杂,直到他满意为止,他才把太子交待的任务传达下去的场景,现如今还在他脑海中清晰可见。
而现如今他却是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从衙役的手中接过了卷宗,毕恭毕敬的说道:“朝阳郡主,原本以你的能力是不需要这些繁琐的程序的。但是这里毕竟是最高级别的司法衙门,凡事都必须按照规矩来办,这种事情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刑部尚书能做决定的。所以这个卷宗还请你过目。”
洛子谨拿着卷宗随意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