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脸的阴沉,看向洛子谨说道:“洛子谨,你原本生活在极寒之地,不懂礼数本王倒也不怪罪你。但是你现如今你在国子监读了这么久的书。现在又蒙皇家无上恩宠,受封朝阳郡主。见到本王还不行跪拜之礼,本王如果再不追究,那就是纵容你的胡作非为了。来人呐!把洛子谨拿下。”
洛子谨也是无语了,只是斜睨了一眼左右的太子府人。
左右两人直接吓得愣在了原地,洛子谨是什么人他们真的是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其中一人参与了上次四国邀请赛的事情,现如今被洛子谨打伤的部位还隐隐作痛呢!哪里还敢胡乱造次啊!
太子一见洛子谨这眼神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撞着胆子呵斥道:“洛子谨,别怪本王没有警告你,这里可是中书省,是国之重地,你要是胆敢在这里胡来的话,就是大逆不道,就是谋反。”
洛子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被扣上的罪名还少吗?真的是多这两条不多,少这两条不少。不过眼下她是懒得和这个太子详细掰扯。
只是慵懒的回了一句,“你确定你受得起我这一跪吗?”
太子误以为洛子谨这是怂了,是被他刚刚的那番话给吓住了,立刻又神气了起来,得意的说道:“本王贵为太子,国之储君,怎么受不起?”
洛子谨轻扯了一下嘴角,“你确定?皇上都准我殿下免跪,你倒让我跪下。我就不懂了,难不成太子比皇上还大吗?”
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太子立刻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能说出来。
洛子谨也是懒得理这个蠢到家的太子了,也再没有言语。
不过这番操作倒是给这一群敢怒而不敢言的大臣们心中出了一口恶气,对这个不拘一格的朝阳郡主印象大为改观。
就在此时,太子府的人急忙给太子递上了一张纸条,太子的神色这才平复了下来。
一众大臣则是将元牧泽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到底该如何是好,俨然是把元牧泽当成了真正能够扶大厦之将倾的救命稻草。将国之储君直接放弃了。
见状,没等元牧泽开口,胜券在握的太子突然插话说道:“众位爱卿,本王刚刚只不是看众位太过紧张了,所以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本王贵为太子,数次监国,区区旱灾,怎么可能会你难倒本王呢?相反,齐王自幼尚武,哪里懂得这些,你们问他政事,这不是有意要让齐王难堪吗?还不快些退下。”
众人面面相觑,元牧泽一声未吭,也只能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再次寄希望于太子。
这一次太子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说道:“这次灾情突然,纯属天灾,看似不可抵抗,其实想要解决起来倒也没什么难的。中书省马上拟旨,责令中州周围省份立即向中州调拨库粮以解燃眉之急,户部再拨出一千万两银子在商户手中购买粮食同样运往灾区。这样一来,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户部尚书听完这番话之后,当场差一点就哭了。
侧身上前,跪倒在了地上说道:“太子殿下,下官的上的奏折太子殿下可曾真的看过?”
太子有些愣神,什么奏折?完全没有影响啊!思索了好久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但是他正在斗蛐蛐,刚好桌子不平整,顺手就给垫桌脚了。根本就没有翻看过。
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回答啊!只能是佯装成一副已经看过的模样说道:“本王当然看过,你此时提起奏折是何用意?难不成是想考验本王的记忆力?”
“下官岂敢,不过太子殿下如果看过下官的奏折就应该很清楚。周围的省份已经无粮可调,户部也是无款可拨啊!”户部尚书几乎是带着哭腔奏报道。
户部乃是国之根本,没有钱了,纵然太子再怎么昏庸无能,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堂堂大宁国户部怎么可能会没钱了呢?是不是都让你们户部的这些官员给中饱私囊了?”
“下官们岂敢啊!户部的每一笔支出都是有记录的,上面还有太子殿下您的朱批。单是太子府的扩建就花费了十之有二,还有种种,这是户部的账册,还请太子殿下过目。”
说话间,户部尚书吩咐手下将账册递向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看过之后也傻掉了。不过别看这太子是干啥啥不行,甩锅却是第一名,很快便找到了脱身之法,看向元牧泽说道:“皇弟啊!不是我这个当哥哥的说你,你和大戎国这一战就耗费了国库十分之一的钱粮,现如今这中州灾荒拿不出钱来,这可如何是好啊!本王早就劝你与大戎国开战绝非上上之策,可是你偏偏一意孤行。现在可好,弄成了这个样子,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啊!”
话音落下,太子更是直接拂袖而去,完全不管了。
众大臣只得是又将元牧泽团团围住。
“户部还有多少万两银子?”元牧泽问道。
“不足百万。”户部尚书答道。
“马上拨出五十万两送完灾区够粮,本王会请旨亲赴灾区震灾的。剩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