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突然想起早上离家之前,胡敏凤告诫他的话来。
叫他千万不许在办公室里开类似于“下面”之类的低俗玩笑。
虽然,刚刚跟张佳妮开的玩笑还谈不上低俗下流,不过,很显然,也完全够得上轻浮了。
一念至此,叶凡直觉得后脊背直流冷汗。
当即正色道:“对不起,师姐,我不该跟你开这种玩笑。”
没想到,张佳妮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我丝毫不介意,老主任不是说了吗,男女搭配,才能干活不累嘛。如果整天板着一张脸,那还不得累死?”
叶凡不置可否的回以微笑。
只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玩笑可以开,不过一定得把握好度。
还有,就是千万不能拿感情的事开玩笑。
虽然说者无心,却保不齐听者有意。
万一闹出什么误会来,可怎么对得起家中的胡敏凤呀!
见叶凡愣在那里不说话,张佳妮忍不住又开口了。
“对了,你怎么会被开除的呢?按理说,南院长的事应该牵扯不到你呀。”张佳妮好奇地问道。
叶凡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如实相告。
当然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私下帮助陆泽收集罪证的事,肯定是不能外道的。
至少也不能告诉给张佳妮,毕竟在这件事上,张佳妮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当事人之一。
想了想,叶凡半开玩笑道:“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还是别说了吧,说出来有损我副主任的光辉形象,不是吗?”
张佳妮笑了笑,轻啐了他一口:“呸!才刚当一天副主任,就开始尾巴翘上天了,对吧?”
“哪有的事,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师弟。”
“这还差不多,别忘记你说的话,在我面前,可不许端什么副主任的架子。”
“肯定不会,我说了,如果不是老主任非得我帮着管理科室,我才不要当什么副主任呢。”
“得了吧,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欠抽知道不?”张佳妮笑着道。
叶凡收住笑容,正色道:“我说的是实话,我只希望单纯的做一名真正的中医。毕竟医生的本职工作就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升官发财,难道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也是这么个理儿。但是,我就不相信你甘愿一辈子只做个临床医生。”张佳妮显然不相信。
“行吧,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信。反正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信不信由你。”
“我也实话实说吧,其实刚从咱们学校毕业的时候,我也希望能当一名好的临床医生。”
“是吗?我好象没怎么看出来。”叶凡打趣道。
心里其实是想说:骗鬼的吧,如果真的只想当一名医生,会跟有妇之夫胡钟山科主任搞暧昧?
这是一个正常医生该干的事吗?
张佳妮显然知道叶凡不信,有些情绪激动地说道:“可是,你也知道,我大学学的是中西医临床专业。刚上的那会儿似乎还挺热门的。大家都觉得,即懂西医又懂中医,中西医通吃,自然不愁找不到工作。”
“可是,等到我毕业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专业根本就是个鸡肋。爹不亲娘不疼的。搞纯中医的觉得你不中不西,不伦不类的。而搞西医的又觉得你西医底子太差,根本不懂看病。”
“后来,好不容易托人找关系,进了江州市中医院,分在了我们的中医康复科。可是,那些同事们,就因为我长得好看了点,就在背后诋毁我,诬陷我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你说我除了巴结一下科主任之外,我还能怎么办?”
听到张佳妮这番几乎是竭嘶底里的声泪控诉,叶凡沉默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光鲜的背后,作为曾经的校花后来的院花,张佳妮竟然心里装着这么多的苦楚。
看来,每个人往往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就好比师父张柏礼一样,换作以前,打死叶凡也不会相信,他竟然为了名利竟然能堕落如斯。
正想着,更加令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张佳妮突然指着他大声哭泣道:“还有你!叶凡,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最清楚。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呢?”
叶凡听了这话,犹如被人当头棒喝,震惊不已。
的确,他刚刚入职中医院的时候,师姐张佳妮就对他给予了足够的热忱关怀。
但是,因为听到一些有关张佳妮跟科主任胡钟山的风言风语。
传言说张佳妮和科主任胡钟山有一腿,胡钟山为了她和结发妻子离婚,连七岁儿子的抚养权都主动放弃了。
为了让小三上位,真正做到抛妻弃子的地步。
对于这种人,叶凡当然只有敬而远之,避之唯恐不及。
不过,后来南院长的事东窗事发,中医康复科的科主任胡钟山也一同落马。
交待说,自己根本就是被张佳妮欺骗了,搞得妻离子散不说,除了搂搂抱抱亲亲嘴,其他什么事都没干。
胡钟山还说,张佳妮是受人暗中指使接近他,以骗取他的信任,进而获取一些机密资料的。
而且,正是这些机密资料成了扳倒南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