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往后我便收心敛性,专心对付他们母子。”
说起此事,赵与歌声音沉静如山。
晏小婉不敢问他细枝末节,生怕让他再次心如刀割。
就轻轻地应了声,道:“但是,他们怎么会觉不出皇上的心意呢?”
“他们母子对父皇虚情假意,自然察觉不到父皇的真心。应是以为吏部工部的事情后父皇再不会任用赵拓,觉得没有生路这才谋反。如此一来,报仇之事倒是近在眼前,只是苦了百姓。”
晏小婉暗生无奈,就听殿外有乱糟糟的动静。
不用想,一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两人起身刚穿好衣衫,门外探水来禀话道:“太子殿下,宫外出事了。”
两人出门,陈直和探水就步前道:“庆王也反了…打着诸多官员入宫正跪在太和殿里求皇上。说是庆王掳走了他们的妻女。城外的左将李成槐带人跟右将李昭之的人已经交了手,目前战况不明。”
庆王?
怎会是庆王?
赵与歌一细思,听闻东楚王小时,四叔曾机缘巧合下救过他一命。
难道两人是因此事交好?
但是明明是皇后和二皇子谋反,怎么会变成庆王?
他好端端的一个清闲王爷,怎么趟这下浑水?
皇后到底是允诺了他多大的好处?
晏小婉一旁担心道:“殿下,苏国公府会不会有事?”
“他们知道大哥明日要启程回西域,怕是会冲着他去。不过你也别太着急,我先去太和殿看看情况。”
晏小婉点了点头,等他出了门,她转目问侍卫讨了一把剑就跟阿施道:“走,我们过去守着两位姐姐。”
……
深宫的夜风掠动赵与歌宽大的锦袖,还未步到太和殿,他就在灯火中看着身姿狼狈的大臣们接踵涌入了殿中。
再行几步,哀嚎声就一茬接着一茬儿。
想都不用想,那些叫唤的厉害的,定是皇后那边的人。
进了殿中一瞧,果不其然。
工部的尚书王谦,刑部的肖蓊,翰林院的田朋亭领着二十几位大臣正伏地卖力吆喝。
“皇上,千万不能动武呀,我们的老小都在他们手里。”
“是呀,臣等求皇上。”
殿上被羽林军左右护卫的赵鹤鸣看着殿下大呼小叫的大臣一脸愁苦。
赵与歌步到许升旭一旁低声道:“现在什么情况?”
“殿下,陈大人在查,还未回殿禀报。”
赵与歌听过,垂目不屑地看着伏地的这些人,肃声道:“各位大人,国难当头,你们不为皇上分忧,反而在大殿中如此喧哗,扰乱圣心,不觉有愧吗?”
殿中哭声一时就停了。
田朋亭看着赵与歌道:“太子殿下,我们这些老臣为国卖命应当应分,可是我们的妻儿无辜呀!您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换成了您的妻儿呢?”
赵与歌目色转了眼秦朗,他当即站出来跪地道:“皇上,老臣的妻儿虽已被掳走,但国家有难,身为朝臣自当以国事为先。请皇上莫要为难,尽快下令铲除反贼。”
紧接着钱长泗和余洪雙,贺旻等赵与歌这边的大臣纷纷跪地言明国事为先。
殿中那群适才还哭天抹泪的大臣相互面面相看。
田朋亭赶紧解释道:“皇上,臣们就是看着妻儿被带走,一时焦心啊。”
说完他悄悄转目看向赵承延,心道,怎么皇后还没将皇太后请来?
没了你来我往,殿中安静了下来。
不多久,门外陈琨瑜带着羽林军的右将徐玶来报。
“皇上,目前查明左右骁卫,左右威卫,左右武卫,左右千牛卫参于谋反。另有金吾左军,共计三万余人。朝廷剩余兵力四万余。”
陈琨瑜刚说完,监门卫左将孙庭奔进来,报:“皇上,金吾军右将李昭之被杀,洛京城东南两城门被陈成槐夺走。再有左右千牛卫万人围住苏国公府,苏成章苏将军被带走。”
话音一落,又来一个侍卫跟孙庭低声说了两句,他转头再报道:“皇上,庆王言苏家两将已在他手。”说完他再放低身子道:“还言……望您好自为之。”
赵鹤鸣别的事情不慌,一听苏家两将被劫他腾就起了身。
苏义邦不是应该在西塞都护府吗?
可一想,这庆王谋反都做的出来,假借圣意急诏苏将军,在路上拦下来这等伎俩更是小菜一碟。
赵承延默不作声的看着被打的措手不及的赵鹤鸣,心里实在痛快。
而赵与歌却转目一想,急忙道:“父皇,儿臣去看看赋妃,先行告退。”
苏家军蜀朝之利刃,自然有与众不同之处。
若想调动苏家军,必须持皇上的虎符和大将的虎符,外加一项持虎符之人要为苏家嫡传,方可。
听到赵与歌的话赵鹤鸣才回过神。
对,苏家还有长入军营的嫡女苏赋赋。
他立马派了羽林军百人跟随赵与歌折返东宫。
众人一踏进去,这里已是一片狼藉。
他揪住一个慌乱的小太监道:“赋妃呢?”
“太子殿下,赋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