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别难过。”
晏维怀哄了几句便催促道:“快去跟你夫君说说话。”
晏小婉松了手,泪眼看着靠他们身后的赵与歌厉目道:“有多远滚多远。”
“你这闺女…”晏维怀赶紧道:“贤婿已经给我们好生赔礼道歉了。再说,此事又不全是他的错。”
晏小婉却不松口,肃色道:“爹,你不准帮他说话。”
赵与歌早都被她骂惯了,他不在乎,厚着脸皮道:“小婉,我们进去说。”
晏小婉没有瞧他,带着四五六就绕开了他,李路遥脸色沉沉的刚要跟上去,被赵与歌大袖一展,拦住了。
待他余光看见晏小婉进了门,才徐徐落了手,慢声直问道:“公子贵姓?”
李路遥看他第一眼就猜出了他的身份,知道他在意什么,想知道什么,就很是知趣的恭敬叉手礼道:“在下李路遥,现下正在武馆帮忙。”
赵与歌提了提唇角,“不知道你对小婉的事情知道了多少,但无论知道多少,都莫要对外人说起。”
说着他声音低了一些,道:“我见小婉已经将你当了朋友,我们就不要再生出让她伤心的事情。”
李路遥明白他话里的暗示,抬眸看着他冷漠中带着一分笑意的眼神,点了下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武馆。
晏小婉在屋中被爹爹和哥哥叨念,只有隅安站她这边。
“老爷公子,我也觉得他利用小姐,讨人厌。”
“隅安,我的好隅安,你最懂我。”
说着两人碰了一拳。
晏维怀跟晏锦平想法很是统一,晏锦平低声继续絮叨道:“小婉,我们已经去庙里超度了阿德叔的亡灵,你王叔在洛京你八叔那儿养身子,阿祈也被安排新活儿。这样的结果已然是极好了,我们现在就是希望你能好好地。”
“可爹爹的头发都花白了。”
“受了重伤,能活下来爹爹已是心满意足,其他都是次要。而且你八叔说了,我的寿命不受影响,能吃能喝,七八十岁没有问题。反倒是你瞧瞧那太子,相思成疾,脸色可不算好。”
晏小婉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当年被人家当了箭靶子那么一顿欺负,他们所言的各为其主自认倒霉也确实没有错。但那也不至于这般向着他吧?
她不说话了,众人看着外面来的赵与歌相互招呼着起了身。
一来一去,赵与歌进了屋,他们在屋外合了门。
晏小婉起身想出去,赵与歌挡在了门前,还看着她一直不要脸的笑。
晏小婉盯着他冷目道:“我们两人之间虽是没有了深仇大恨,但是别的也一并跟着没有了。如你所见,我现在的日子过得极其的逍遥,你不要再来瞎搅合。”
她的话确实够伤人的。
但赵与歌不在意。
他两日前出宫赴苏成章的约,等帘后晏维怀几人现身之时,他就知道是老天好好地拉了他一把。
他随后就给晏维怀磕头谢罪。
如今泰水大人都原谅了他,那这事自然就好办了。
两下无语间,矮柜下不知何时跑进来的小九哼哼唧唧的,晏小婉听着过去抱了出来。
赵与歌趁机搭话道:“拂林刚进献了一对猧子甚是聪慧。你若喜欢,待它们产子后我便跟父皇讨要一只。”
地道的蜀犬最是可爱。
晏小婉心里暗暗腹诽着没理他,刚往桌前一坐,他就跟着坐到了一旁。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老天都给了我一次机会,你也给我一次吧!”
晏小婉看了看厚颜无耻的赵与歌,心道我给你一巴掌还差不多。
冷冷一笑,“你现在不就是因为我还有个苏赋赋的身份吗?要是没有这个身份你才不会在我身上白费功夫呢!我就早看透你了,虚伪的大骗子。”
“泰山大人没告诉你吗?真的苏赋赋已经回来了。只是碍于我要打着来找你的由头出洛京,她暂时被安置在苏国公府外面。”
晏小婉一愣,这脸打的有点儿太快了。
垂下眼帘继续道:“那既然各归其位,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就成了。”
见她话开始多了,赵与歌扬起唇角轻抚着小九,语调柔情道:“你明白,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晏小婉眸子划出一刀寒光,一巴掌呼在他手上道:“拿开你的脏手。”
眼下这情况,常人要么闭嘴要么就得生气,赵与歌贵为储君确实有过人之处。他反其道而行,一把抱住她就在她脸颊嘬了一口。
嘬完还道:“真香。”
可想而知,惹了正奓毛的晏小婉,他定要受罪。晏小婉片刻未等撞松他的胳膊一掌就将他拍在了地上,眼见他身子沿着地滑出去半丈,头“嘭”的一声撞在了门上才消停。
门外的几人身子一震。
晏维怀当即靠前来道:“小婉,有话尽量好好说。”
片刻后门开了,晏小婉抱着小九站在门口看着晏维怀,毛茸茸的眉头一蹙,道:“我怀疑你不是我亲爹,你易容的吧?”说着还真去扒拉晏维怀的脸。
晏维怀蹙眉打落她的手,“还是没大没小。”
屋里赵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