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赋赋起身道:“太子殿下,那您早些歇着。”
赵与歌方才听到她让阿施准备了客房,便简单明了道:“我与你一屋歇息。”
丢下话就出堂回了房间。
阿施蹙眉看向无奈的苏赋赋,“大小姐,我看太子殿下的脸色甚是不佳,那方御医的话你可千万别忘了。不然,说不定真会出事儿的。”
苏赋赋转目看着堂外暗下的天色,努了努嘴巴道:“那我做完功课再回去。”
这堂里点灯用功,房间里赵与歌喝过汤药,盥洗后就在桌前静静候着。
等了多时,门里的探水都开始有些耐不住了,悄悄扒开了一溜门缝瞧向那堂前,正看着阿施推门而出。
“太子殿下,赋妃去盥洗了。”
再撑过一会儿,阿施过来取了寝衣,再又捱了一刻,总算听到了苏赋赋的脚步声,她垂目进了门,探水行过礼就退下了。
赵与歌一看她不再折腾要走,板着脸就去了床榻上。
那床榻上两床被子,苏赋赋便踏实地吹了灯,可赵与歌的腿太长,她只好道:“你挡着我的路了。”
赵与歌坐起了身,看她放了帷帐,到了自己一旁。
苏赋赋猜着阿施烘的两条被子定是一条在这里,一条在客房,他的这条应是他从柜子里现翻出来的,便悄悄抓了一把他衾被的边缘,果然凉飕飕的。
就道:“殿下,你身子虚弱,用这床吧!”
说着她就将展开的被子推了过去,要换他身上那条。
赵与歌却又给她推了回去,依旧什么话都不说,躺了下来。
不换就不换。
我还懒得照顾你呢!
苏赋赋瘪了瘪嘴角,躺下身来,片刻就生出了浅浅的困意,刚想进入梦乡,白日肚子的难受劲儿又涌了上来。
一阵一阵越来越强烈的痛意,苏赋赋下床就奔去了恭房。
再回来屋里赵与歌已经点上了灯。
见她捂着肚子步子飘忽,他急忙下了床去扶她。
“怎么?可是贪吃吃坏了?”
“午膳吃的鱼好个麻辣,但又实在好吃,我便多吃了些。出了门就觉得不舒服,但只片刻就好了。”
“我让探水去请方御医。”
“不用,现在好多了。”
苏赋赋慢吞吞爬到床上,赵与歌给她盖好被子,才安心吹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