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延默默按下她的手,柔声道:“你随我去个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苏赋赋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很闲吗?没空。”
说完扭头就走,这么多人看着赵承延也不能拉她拽她,就默默地跟在一旁道:“就一会儿,赋赋,就一会儿。”
“您现在是綦王,我现在是赋妃。请不要喊的这么亲近,省的让人误会。”
“赋赋,我是来跟你认错的……你听我跟你好好解释,好不好?”
可苏赋赋并不打算给他机会,到了端王府的马车跟前敛步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您请回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赶车小太监看在眼里,懵懵地跟他恭敬施礼问好。
没了办法的赵承延一咬牙,抢了小太监手里的马鞭道:“借我一用。”
说完就长鞭一扬,驾车而去。
赵岑怡三人纷纷懵色张大了嘴巴。
“你哥,这是疯了?”
“最近一直发疯,今日尤其的厉害。”
唯独苏半梦瞪目妒意满眼,本来苏赋赋嫁给端王不是正妻她倒很是满意,而且想着因为她跟赵承延的关系,那端王不会对她多好。可没想到,娘亲说那端王对她比府上那两位都上心。
她便宽慰自己,那端王为了苏家的军权,虚情假意而已。
可今日又瞧见了这么一出,她简直要气死了。
……
“吁——”
赵承延驾着马车就来到了洛河旁。
待他停下马车,苏赋赋气呼呼跳下来道:“几日不见,你本事不小,还学会抢马车了?”
“岂止是抢马车,抢人我也会。”
说着,丢了马鞭,就拉着她到了岸旁一艘华美的大船上。
上面有小侍女人正在摆弄着果碟,茶水,赵承延带着苏赋赋进来便抬手打发了她们。
他拉着苏赋赋到了矮桌前,目色顿时软的不像话了。
“坐下喝口茶,我跟你慢慢说。”
苏赋赋沉了一气,坐了下来,一口就灌了一盏茶。
不过她目中并不看他,只看向那扇糊着金箔纸的格子门。
赵承延轻手轻脚地坐到她身旁,看着她脸上的伤痕,笑道:“我看你们个个发丝凌乱,脸面带伤,看来这次是群架?”
苏赋赋不吭声。
“脸上都被划破了,疼吧?”
“你有事儿就快些说,我还要回去做功课呢!”
苏赋赋语气依旧倔强。
赵承延不在意,只盯着她凌乱的束发琢磨了琢磨,还是忍不住抬手给她解了。一时她长长的青丝带着淡香散了下来,华顺地垂在了身下的地板上。
不等苏赋赋诧异他为何解她的束发,他就已经轻手给她顺起了头发。
并慢声道:“那日我跟你说了些混账话,我知错了。你是为了我才嫁的端王,我也都知道。我会等你,一直等。除了你……我赵承延此生谁都不娶。”
船舱的窗户向外对开,河风阵阵,吹动着苏赋赋耳旁的长发清爽而舒适。她知道,那个心里只有她的赵承延总算回来了。
她欣喜着默默垂目勾起了手指。
好一会儿,才带着醋意道:“可你不是说要娶那个楚晴儿吗?这么才几日就厌弃了?你那日可是对她温柔的很。”
赵承延对苏赋赋没有任何想隐瞒的。
给她束好了发,便在她身后接着道:“她是北都护府都护的长女,为了他家府上的军权,我本来是打算娶她,所以那日只是在尽力讨好她而已。”
苏赋赋听着嗖就转过了身。
“那你娶呀!干嘛不娶?青梅竹马又能助你一臂之力,多好呀!”
气话说完她就想起身,被赵承延按住了。
抓着她的手急道:“若不是在那牢中的几日让我看透无权皇子的悲凉,我也不会起争权夺利之心。我想娶她无非就是要借她家的势,这也只是众多权谋中的一策罢了。但现在不同了,我要等你,那计策便不用了,我再寻其他的法子。”
他目中隐着伤。
苏赋赋看的出来。
无计可施、任人宰割的滋味足以吞噬一个人。
她看着他心里就心疼了起来,心疼他经历了这些,心疼他终究也要走上那条同室操戈,争权夺利的路。
倒是不知赵承延更心疼她。
但如今却又要拿捏着分寸跟她说。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赵承延就从身后的抽匣中拿出簪子给她。
还埋怨道:“那日寺庙里你可是回答的痛快,还道恭喜,你倒是看不出我心里难受吗?看不出我那是装的吗?竟然一点都没迟疑,就回了话。还有这定情信物,还的更快。你可知道我看着这簪子哭了多久?”
“谁让你想娶别人的,哭死你。”
说着苏赋赋就将簪子抢了过来抚了抚好生放回了书箱里。
赵承延看她吃起醋来凶巴巴的样子可爱的厉害,心里沉郁好久的烦闷好像一下子都没了。湿帕过手,他拿起糕点递到她嘴巴里道:“明日我就要去御史台,怕是要忙碌一阵子。今日,能不能跟我一起用过晚膳再回?”
苏赋赋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