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了个什么法子?怎还需要去如此远的地方?就对面说明不就好了?
苏赋赋正疑惑着,就听一阵唿哨,她闻声抬头一瞧,赵与歌正在窗前看着她,脸上异常的轻松。
出于礼数,她朝他躬了下身子才关了窗。
“办法我是想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了。”
这边书房里的赵与歌自己嘟囔着,门外探水敲门进来道:“王爷,今日的早饭在何处用?”
“早饭……去端王殿,将张孺人和宓妃都请来。”
“是。”
梨花殿里清翩听了这信儿,赶紧打开了张楚然的衣柜,道:“主儿,您今日定要压过那宓妃才是。”
张楚然细细地眉头又拢起一丝淡愁。
她没想到赵与歌如此快就娶了正妻,她昨日愁苦的厉害,一边宽慰着自己这是早晚的事情,一边又叹气往后跟王爷再也不能似平常那般了。
“宓妃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我哪里压过她?就平常的衣裳就好。不然,若是惹她气了,往后不好过的,也只是我。”
清翩看着张楚然说话有些没有气力,凑前道:“主儿,我都听说了,那宓妃虽是丞相之女,可她长相远不及您。再言,她名声可不好,哪里像主子您这么清白?您莫要气馁,这是正妻是妾都不打紧,关键是王爷的心在谁那儿。”
“王爷的心……”
张楚然听到这里却更加惆怅了。
她越来越觉得,王爷他似乎对自己,没有心。
更确切的说,她跟王爷之间,就好比春比秋,隔着夏。天与地,隔着海。
他从没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过,也从没有主动牵拉过自己的手。就连他跟自己说的话,都好似是君臣之间你来我往一般的刻板。
她垂目随便选了一套衣裙换好,主仆二人便去了端王殿。
进殿她便见前面走着一位端庄的华服女子,看来这位就是宓妃了。
张楚然进到殿中,正巧赵与歌身后过来,道:“你们来了,宓妃,这位便是张孺人。”
许云宓早闻他有位美妾,不过这第一眼,她还是被张楚然脱离凡尘的仙姿惊讶到了,她梨花面中轻扯的淡愁似是能将人柔化了一般,实在是位世上罕有的美人。
“听闻张孺人年芳十七,我比张孺人长了一岁,往后,我们便可姐妹相称。”
张楚然也在心里赞叹着许云宓的端庄文雅,眸中带笑道:“楚然全听姐姐的。”
她上来就自矮几分,让许云宓这个正妻自然心里舒服。
一妻一妾相处融洽是男子最想看到的,不过赵与歌心早就飞远了,只留着个空壳应付着她们。
殿上赵与歌用好了早膳,一旁的许云宓便道:“王爷,今日是乞巧节,我们王府内如何操办才好?”
“乞巧节?”
赵与歌目中一怔,他对这节日可是从未在意过。
他思量片刻道:“以后,王府内的这些琐碎事情你跟探水看着操办就好,还有楚然,你们可以一同商量。”
“好,正好妾身也想跟楚然妹妹亲近亲近。”
一晃白日结束,天生暮色。
苏赋赋用过两口晚膳,不待爹娘问上句,她就窜上了马车。
只是她去了南桥河东边顿时傻了眼。
南桥河东这里是怎么了?好似是半个洛京城的男女都来了,她下了马车几乎是被挤着走的,想立住脚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正纳闷,就听有人道:“牛郎织女在鹊桥相会。”
乞巧节?
对呀,今日是乞巧节。
看来端王跟自己一样,只顾念着成亲的日子并没在意今日是乞巧节才会选在平日比较清静的河边。
苏赋赋凭着自己身子清瘦的优势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挪到了人群边上一处矮树的灯笼下。
怎么才能让他看见自己呢?
苏赋赋仰头望着眼前画着一枝桃花的花灯,灵机一动。
忽悠忽悠……
苏赋赋抬手正好能够到花灯,她便一下接一下的拍了起来。
这南桥河边的花灯独这一盏如此活泼,好似被风不停地吹动着,很是显眼。
马车上微抬竹帘的赵与歌,竟一眼就看见了她。
还真是鬼机灵。
他下了马车挤过众人朝她走过去。
见她穿着淡粉的花裙,清澈的眸子里映着花灯上的桃花,那光耀忽闪不定的拂过她水嫩的面颊,酒窝深深浅浅,白纱袖子顺着她纤细的手腕缓缓坠下,那长隐在袖下的守宫砂也不小心显露了出来。
赵与歌仓皇转眸看向那花灯,到前来调侃道:“这灯笼已经被你拍的晕头转向了。”
“三哥…”苏赋赋见他来了,快停了手急问道:“你想出了什么办法?”
赵与歌当然不能在这乌糟的地方与她说如此严肃的事情,转目看着河面上悠悠荡荡的小舟很是惬意,便道:“去船上慢慢说。”
苏赋赋心急的前面开路,带着赵与歌很快上了一条小船。
她万般殷勤地主动划浆,待离岸边有了一段距离后,就迫不及待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与歌在这皎洁的月色下,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