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然正在寝殿里绣花,听殿中小侍女说,王爷这几日答应了替五皇子教苏家大小姐读书,因着对苏赋赋的喜欢,她便去膳房亲手熬了汤水。
清翩一路提着食盒,道:“主儿,咱家王爷这几日是不是跟苏家大小姐走的有些近了?”
清翩虽然问的很浅,可是她的意思张楚然明白。
她温柔浅笑道:“苏姑娘是五皇子的心上人,你还担心王爷对她动心思?不会的,王爷不是那种人。只不过是这苏姑娘招人喜欢,昨日又搭救了王爷生了感激之情。”
“是,这苏姑娘搭救王爷那知恩图报应该。可府上人说,这王爷已经去送过谢礼了。再说,这读书之事,谁人教不成?咱家王爷偏要操这份闲心?这自古都是离嫂嫂、弟妹远远的,免得被人传闲话。王爷可倒好,上赶着往前凑。”
听清翩越说也没边儿了张楚然簇了下细眉,道:“清翩,你一向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今日是怎么?这话,往后可不准再说了。”
清翩确实不是那长舌之人,可事关到自己大小姐,她顾虑的多了自然话也多了。眼下也不想应,直到张楚然再看了她一眼,她才勉强应了声。
“王爷,张孺人来了。”
赵与歌勉强应了声。
迎了主仆二人进门后,张楚然见赵与歌一脸的严肃正盯着苏赋赋,便未敢吭声,只去了茶桌前。
等了足足一刻。
苏赋赋写完了,一抬头一瞧张楚然竟在殿中,忙起身甜兮兮道:“然儿姐姐。”
张楚然看着眼中微有倦色的苏赋赋起身迎她一同坐下,道:“学累了吧?”
苏赋赋回头看一眼赵与歌,小声拉着她桌前坐下猛点点头抱怨道:“我大气儿都不敢喘……”
“是嫌我太过严厉吗?”
赵与歌身后听得一清二楚。
张楚然浅笑了笑,柔声道:“王爷,妾身熬了参鸡汤,给你们提提精神。”
她说着,清翩刚从食盒中端出一碗想递到苏赋赋眼前。
赵与歌坐下来道:“苏姑娘昨日喝了三碗人参汤后气燥鼻中出了血,今日这碗就不要再喝了。”
“一碗不碍事的。”
这个时辰了,苏赋赋饿了,还是自说自话着接到了自己跟前。
赵与歌却干脆夺过来道:“晚膳想吃什么,我便吩咐上,这汤你是不能喝了。不然,血滴在我的书卷上怎么办?那些可都是古籍,我会心疼死的。”
苏赋赋控制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张楚然一旁急忙安抚道:“那我去给你熬点梨汁去去火可好?”
没想赵与歌又拦着道:“她在王府待不了几日,这事你就不要费心了。”
眨眼间赵与歌就将两碗汤水都喝了个干净见底。
苏赋赋被馋的抿了抿嘴唇,抚着肚子道:“那晚膳我想吃…”
她点完菜,便又被赵与歌撵去书案前看策论,探水去了膳房,张楚然也知趣退下。
天生暮色,书行殿里也渐渐暗了下来。
赵与歌起身点了灯,就听苏赋赋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的很是厉害。
赵与歌靠前来看着她打趣道:“书读了没多少,饿的倒是挺快。”
“然儿姐姐熬的那汤都被你喝了,你自然不饿。而且不光不饿,还撑得慌吧?”
“楚然熬汤的手艺可是极好,喝不够的。”
听赵与歌夸起了张楚然,苏赋赋来了精神,托着下巴问道:“三哥,我倒是从未问过,你们有孩子了吗?”
赵与歌闻言表情明显不自然了起来。
猜想着晚膳也该送来了,便没有回话自顾自踱步到了茶桌前。
苏赋赋却放下书卷追了上去,对面坐下道:“你躲什么呀?聊会儿天呀!”
赵与歌这才垂目迟迟道:“她入府没多久,还未有身孕。”
“我就说……我看那日你抱宣虎和玉美的样子有些无措,不像是当了爹的人。那你们抓紧呀,也生上一双儿女,没事就过去跟茸儿竹儿一起玩儿,多热闹。”
赵与歌听着她的话才回过神,在她心里,他只是赵承延的三哥,她温柔的然儿姐姐的相公。
他神色一时黯然,煮好茶,殿外探水也提着食盒来了。
赵与歌给她递上银箸,看着她淡淡道:“你跟五弟,是不是也该寻个好日子了?”
苏赋赋,顿了手,懵色道:“什么意思?”
赵与歌再不动声色问:“你跟五弟成亲的日子呀,该定了吧?”
苏赋赋歪头看他。
“你们怎么跟我娘亲一样瞎想呢?我跟赵承延就是亲戚,你往后可别再乱说了,这若是被别人听后当真了,可就麻烦了。”
她这是何意?
那日五弟衣衫不整的从寝室出来的事不说,那茸儿竹儿喊的姑父怎么解释?
他绝对没听错。
他转目看着跟只小松鼠一样腮帮塞得满满的专心吃饭的苏赋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