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清何拽着路臹被淋在大雨里,感觉冷得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一切,看着那样真实,其实都是邪祟幻化出来的假象,不过这种难受的感觉却和现实中一样痛苦。
我必须赶紧摆脱这种痛苦,不然就会越陷越深,还会被他们全部掠走,大雨之中符箓减少了威力,桃木剑也不能迅速驱逐他们。
我摸出道铃,燃了符箓,将道铃置在八卦罗盘上,那道铃发出的声音,瞬间变得巨响,无比震耳欲聋,锣鼓音也很快被盖了过去。
没了锣鼓点打出的闪电惊雷,那大雨立刻停了,月亮又飞快的出现在空中。
这时我指着路臹和清何说道。
“现在正是时候,你保护好他,别被那些邪祟劫走,我现在就让他们好看。”
我迅速转过八卦盘,对准刚出来的月光将跑出来的那些鬼全部笼罩其中。
扔出符箓在空中一贴,金光形成了一堵墙,捎一用力,就全部推回了戏台里。
清何带着路臹刚跑出戏楼,林倩就开车到了,我最后也甩了那些邪祟,很快跳上车,暂时离开戏楼。
而那些邪祟,刚追出戏楼门,看到我们上了车想要飘过来追赶,结果喔喔鸡叫了!
他们只得退回戏楼关闭了那里的门。
我们这时问着吓傻了似的路臹。
“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告诉我们你怎么到的戏楼里?”
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舌头咿咿呀呀地,意思也似乎再明显不过了。
“我舌头没了,这辈子也不能说话了。”
清何大声告诉他。
“你的舌头还在那儿,都是幻觉,你是被那些邪祟吓到了,不过都是假的。”
我看他一脸惊,就给他燃了驱邪符,然后告诉他。
“你一切正常大胆的把你看到的,知道的说出来。”
路臹惊恐的比划一番,始终没开口再说一句话。
我知道他能听到了也能看到。
却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我和清何都告诉他,安抚他,能说话的。
可他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来,他看到车上有一支笔,干脆在卫生纸上写起字来。
更奇怪的是,这支笔明明还有墨,也能写字,可他却试了一次又一次字也不能写了。
看着天也亮了,我们带着他就直接去了白絮的家里。
白絮看到我们救回了人,感动地说。
“太好了,我就知道陈先生出马,一切都能克敌制胜,后来,我给您打了几个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没拨通。”
白絮见人救出来了,这时心中地气恼也忍不住迸发出来。
“路臹先生你怎么又跑到我们戏楼去了?你就别给我们找麻烦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你要砸伤你的赔偿款,我们已经付过了,你就别再胡搅蛮缠了行不行?”
路臹这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想道歉,可一句话说不出来,于是咿咿呀呀地比划着表示歉意。
“你这是干什么?你不会是要讹诈我造成你失语了吧?我可告诉你,进戏楼是私闯进去的,我不告你非法入室,已经是放你一马了,你别揪着我不放。”
路臹摇着头比划着。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要道歉,对不起我不要你赔偿了。”
白絮明白了他的意思,期间还给我们倒了茶水,继续问着他。
“你为什么会突然去戏楼?而且还是半夜里去。”
“是你提着戏楼的灯笼非要我去,不去的话你就要点了我家房子。”
他边比划,边沾茶水在茶几上写着原因,我们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没有提着灯笼找过你,我只是今天修好了那个灯笼。”
白絮说完这句话,她也吓得怔在当场。
想着难道自己一举一动都会和戏楼诡异的事儿扯上关系?
我这时也觉得不对劲。
开始仔细询问白絮。
“你先坐下冷静一会儿,你身边发现这种异常的事儿有几次了?只要不是你自己做的被人误会有几次了?”
“有四次了,之后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被人质问,我为什么要他们那么做?我才发现我并没有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去做过,不过其他三次都是白天并没出太大的意外。”
“在戏楼里还是在外面?还是在你家?”
白絮回忆着每次异常。
“我记得在戏楼办公室里一次,还有在戏台子上一次,后来是三楼一个房间里一次。”
林倩这时突然问道。
“你说的是不是三楼第四间包间?”
“你怎么知道就是那一间,我们戏楼的一个保洁钱阿姨说,我叫她去那个房间打扫卫生,然后她觉得是被一个恶作剧的鬼面具从她背后扑去,吓得她跑出去,摔在楼梯上。”
林倩想知道钱阿姨是不是和自己遇到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