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注意到那些个警察里面有位女警格外亮眼,身姿挺拔,虽然脚踩运动鞋,却有着一米八的气场,面容冷傲,红唇轻抿,眼里似乎有化不开的寒冰,一身警服倒是显得她一身正气。
我盯着她大概有四五秒钟,刚想挪开视线的时候她却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眼睛猛到朝向我的方向,我与她的眼睛对视了几秒,一种无形的火花在我们之间产生。
好敏锐的感官,与我之间遇见和熟知的女子都不相同,她像一朵带刺的烈火玫瑰,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周围的气氛有些凝重,警戒线外还有许多学生不明所以,围在四周低声地议论着,我伸长脖子四处寻找着白秋怜的影子,却一无所获。
他们应该是作为现场第一目击证人被抓去做笔录了吧,眼下天已大亮,而且出动了如此多警察,想来暂时还是安全的。
现在最关键的是先到他们宿舍探查一下情况,可是要如何才能成功混进去呢?
忽然我余光瞥见一个戴口罩脖子上挂着相机与工作牌的人正向这边走来,我灵机一动,倒是个好方法。
我转身面对着这人走去,此时他正在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相机,并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
近了……近了……
正当我与他准备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的手猛然劈向他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得罪了!”
见这人已经晕了过去,我动作迅速地将他手中的相机还有挂着的工作牌取下,戴在自己身上,摸出兜里的口罩,鸭舌帽是遮盖的最好保护罩,一番整理之后,我将这人拖到一个安静无人之地,他大概会晕半个时辰,这个时间应该足够自己去现场拍照取证了。
我边走边将自己的鸭舌帽又压低了一些,确保他们不会将自己认出来。
我走到警戒线外朝守在那里的警察出示了工作牌,警察朝我点点头,我成功的混进了宿舍楼。
此时宿舍楼所有的学生都已撤退,寂静的能听到从某个角落传来的水滴声。
滴答——滴答——
我环顾了下四周,确认安全之后,便听到楼上传来嘈杂的讨论声,应该是刚刚在门口看到的那群的警察。
我凭借着自己的出色听力,一步步地踏上台阶,耳边传来呜呜的风声,像是鬼魂的悲鸣声。
宿舍楼的电梯已经停用,闪烁着诡异的红灯。
宿舍门是清一色的古朴砖红色,一路走来,墙面已经破旧的脱去大半墙皮,有种斑驳的味道。
过了几分钟,我看到前面站了三三两两的警察,神色严峻。
我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过去,转入一个昏暗的过道,明明是白天,整个过道却黑漆漆的,只能透过外面零星照入的灯光看清脚下的路。
白秋怜的宿舍在过道的尽头深处,门口站在一位拿着本子记录案发现场的警察,我走过去举起相机示意自己是来拍摄记录证据的。
这位警察点点头,侧身认出位置让我进去。
我甫一进去,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目之所及,宿舍内一片狼藉,白秋怜两位室友的尸体应当是被警方带走送去做更进一步检查了。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打量着宿舍环境,地板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已经不是鲜红色了,有些凝固。想来已经干涸有一段时间,宿舍的铁门此时一直在吱呀作响,平添了几分诡异。
宿舍里面有些书已经凌乱的散落在地上,书的封面还有不规则的脚印,想来是他们在逃跑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到了书架,我举起相机“咔哒”拍了几张照片。
我慢慢走到墙脚,我突然想起第一次来学校报到的时候白秋怜从宿舍下来之后惊慌失措地对我说着,“我们宿舍墙脚有陈年的血迹。”
我仔仔细细搜寻着角落,发现在靠近独立卫生间的这个墙角,有一条流下的血印。我抬手用手擦拭了一下,这血迹擦不去,只落得一手指的灰应当不是昨晚他们留下的。
我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床和桌子上的东西都没有太大的挪动,只有宿舍中央有几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上面斜斜地放着一支笔,笔上有指甲的抓痕还有不太明显的血痕,而笔下方摆放了一张a4大小的白纸,白纸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字迹,“是”还是“我生日是0809”,“爱好是偷吃蛋糕……”
我细细的看着这纸上的字,没有对话,只有回答,而且字也写的不太工整,想来答案只有一个……这是笔仙的回答!
我立刻肯定了这一想法,白秋怜的两个室友,昨晚就是被笔仙杀死的,可是在我的认知里笔仙虽然是孤魂野鬼,但是也不会轻易杀人,除非……除非他们问了那种问题!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想到自己混进来的工作以后又装模作样的对着桌面连拍了好几张,此时我已经在宿舍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围在卫生间的那些警察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
我放下相机正准备开溜的时候,还未走到门口,一只手却轻轻搭在了我的肩上,也许是自己有些心虚的原因,我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