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比想象中的要大,打开悬挂于天花板的吊灯之后,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干净透亮的茶几,客厅与厨房一体似的设计让我赞叹不已。房间更是布置的精致小巧,我不禁感叹,这房子是主人精妙的构思。
其中一间房是略带有工业风的,而另一间则小了许多墙面被油漆刷成了淡粉色,连床上的褥子都是蓝粉镶嵌。
我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房子主人以前生活的痕迹。
黄先生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掏出手机亮出了自己的二维码,那是微信好友添加的二维码。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黄先生,他笑着说:“加个微信方便沟通。”
噢!原来如此!倒是我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要是喜欢今晚就住下来吧,天色已晚,再找宾馆有些麻烦。”
我点点头,黄先生离去后,白秋怜彻底放松了下来,“这环境也太好了吧,第一次租房就遇到这么好的房东。”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着他,脑子里却一直盘旋着今天在车上黄先生了复杂又晦涩的表情。
最近的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还好眼下租房的难题已经解决,我慢慢地踱步到落地窗前。
夜晚,满月升起来了,一片安静,跟着云雾般的月光撒在大地。大城市的月亮与故乡总归是有些不同的,我回想起自己年少时候,伴着月光爷爷细心的教导着我关于捉鬼之术。
陈家村每逢月圆的时候,远远望去大山就像一个娟秀的姑娘要去参加舞会,轻轻柔柔的披上了秀丽的纱裙,为群山抹上的淡淡的红晕,让我一再沉浸于回忆,不忍脱离。
那古灵精怪的小女鬼,阴险狡诈的方明和有些复杂的黄先生,这三个看起来明明没有任何干系的人,我却无形之中感觉自己与他们的命运相互牵连在了一起。
未来到底如何打算?我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叮咚——突然手机消息的声音响起。
我随意地拿起手机一看消息栏,是黄先生发来的信息。
“z大不安全,小心为上。”
简短的一句话却让我猛然的坐直了身子,难道他也察觉到了z大其中的古怪之处?
我将手机解锁在键盘上,敲敲答答准备按下发送想了想还是点了删除,就这样循环往复的好几次。
“你曾经是z大的?”我思考了半天,满腹的疑问最终只发这几个字。
我拿着手机静静的等着他的回复,可是过了好半天手机却一点声响也没有。
我翻了个身,把灯关掉,缓缓地陷入了睡眠。
这一觉睡得并不怎么好,我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场景,忽然画面一转又到我被追杀的场景,最后,画面定格在爷爷的脸上他的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通过口型依稀能判断出,他在说快走。
一夜噩梦,我猛的从床上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的冷汗细细密密的从我的额角留下。
下意识地打开手机信息栏那里依旧是空空的,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黄先生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去洗了把脸,白秋怜还睡得正香。
最近几天我的脑子乱乱的,虽然小时候听多了那些怪力乱神的事,可是这些事情一件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觉得毛骨悚然。
那些故事在我的脑海中大多已经非常模糊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还是我爷爷给我讲过的故事。
说的是以前家中如果有人得了臆想症,说胡话的话,家里的老人就会用一个大缸装满水,把一只筷子放倒在碗里面,然后嘴里反复的念叨着咒语。
如果家里面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那根筷子便会从水中缓缓的立起来,很是诡异。
我小时候听到爷爷这个故事的时候说起来是不太相信的,毕竟这种怪力乱神的学说,不同人嘴里都是一套不同的说法。
我心中想起了这里筷子的方法,虽然我不知道以前的先辈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是结合着爷爷曾经给我讲的茅山道术,我知道了个大概。
民间的土招儿就那几样——碗,筷子,水这三样东西以此为契机,来组合达成对某种灵体的感应。
我心里默默地将这个想法记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敏锐的感官意识到白秋怜在房间里换衣服。
白秋怜今天穿了一条纯白色的长裙,侃侃到了脚踝,我被惊艳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黑色背心和白色大裤衩,略略对自己有些无语。
不过清早头还是晕晕的,我翻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盒清凉油。
这盒清凉油可了不得陪伴了我将近五六年。
他已经被我用了大半,强烈的气味熏得我脑袋有些发晕。
白秋怜见我有些状态不对的样子,急忙跑上前伴随着她的跑动一股清新的海棠香钻进了我的鼻子。
我默默的深吸了几口,“无事,只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