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羽红脚,御寒神器,黑狱湖水,领罚关键。
天企鹅在南极峰如此寒冷的环境下生存,自然有其与众不同之处。除脚以外,全身密密麻麻的短羽,不怕风霜雪雨的侵蚀,是顶好的保暖羽衣。脚上天生一层红色角质层,隔绝外界温度,比短羽更加保暖。脚掌因与地面直接接触,经年累月,角质层变得异常厚实;脚面,因不直接接触地面,角质层较之脚掌,薄了许多。
万物相生相克,克天企鹅的便是鬼界的黑狱湖水。黑狱湖,光听名字就不怎么舒服。天企鹅为什么害怕黑狱湖水呢?黑狱湖水能渗透红色角质层,将寒气透过角质层穿入脚心到达心脏,终将心脏冷冻成冰。心脏一旦成冰,天企鹅的身体也逐渐会变成冰块。当天企鹅顶部的最后一根短羽被冻城冰后,这只天企鹅便永远的冻成冰块了。冻成冰块的天企鹅如进入永远的冰狱一般,身体已死,元神却还在身体上禁锢。
南极峰南极厅内的池子,名叫悔悟池,里面盛有一层黑狱湖的湖水。天企鹅因自身身材所限,在水池里行爬状的时候,脚腾空是无法触及池内的黑狱湖水的。站起来便不一样了,悔悟池内的那层湖水刚好把脚淹没。任何一个犯错的天企鹅站在悔悟池里,都会非常的后悔,都会喊:“我知道错了,真不应该一时冲动。只要离开此地,再重的惩罚我都心甘情愿承受啊。”
潘一龙和潘一豆从惩罚道下来,眩晕得厉害,爬在水池里本不想动弹,被吕天邪的“办了”瞬间吓醒,自觉应该好好表现。此刻,非常艰难的站在了水池里。南极峰的天企鹅,若不站在池里,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寒冷的。此刻的他们,心脏冷的直打哆嗦,满心的好冷啊。
潘德兴走向池边,很不悦的看着潘一龙和潘一豆,心里暗嗔,“天宫许久不曾来人,好不容易来了这么多,竟碰上此等事。律神面前犯法,找死呢不是?”所以,潘德兴摆出了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道:“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曾,曾爷爷,好冷啊,我,我好冷啊。”潘一豆的两个小翅膀,来回上下摆动,想让自己暖和起来。
“曾爷爷,不就拔了二十八株冰莲,有必要让我们这么冷吗?你要罚我们去纪罚山做苦力,我们做就好了,为什么,让,让我们如此难受。”潘一龙抬起一只脚,本欲让潘德兴撤去法力,忽然发现脚离开池水便不冷了。“哐当”,潘一龙躺在池水里,顿时没了刚才的寒冷。
潘一龙翅膀一挥,潘一豆倒地。“哦,不冷了,不冷了,好好啊。”潘一豆开心的喊道。
“放肆,南极厅问罪,天界律神在此,速速站起来。”
“曾爷爷,好冷啊,不想起来,可不可以不起来?”潘一豆可怜巴巴的看着潘德兴。
“曾爷爷,冰莲我拔了,要打要罚,你随便,让我们站起来,不可能。”
潘德兴,十四万岁,天界年龄最大的九道男神,平生以来第一次被自己的来孙碰瓷了。“速速站起来,怎可在天宫贵人面前,如此失礼?再不起来,我就施法了。”
看两鹅没有动静,潘德兴欲施法,吕天邪笑的制止道:“工神,无妨,看来这个池子,站起来是很痛苦的。算了,让他们躺着吧。”
事实上,南极峰里,是先有悔悟池,后有南极厅的。多少万年以来,犯错的天企鹅大多是躺在悔悟池里领罚的。能站在悔悟池领罚的,历史上还真没有几个。潘德兴纵然施法也要让两鹅站起来领罚,实则是害怕在吕天邪等人面前失了面子。既然律神不让两鹅站起来,自然是再好不过。“那便如律神所言,你们两个还不谢过律神。”
潘一豆和潘一龙齐声道:“多谢律神。”两鹅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互通眼神,看来这个律神并没有那么坏嘛。
“三儿,”潘德兴看潘启飞尴尬的神色,忽然意识到在这些年轻人面前,自己的三儿可是年龄最大的,若在他们面前叫他“三儿”,失了南极峰的颜面,随改口道:“三三仙君,律法规定应如何惩罚啊?”
潘启飞听到“三三仙君”,脸皮猛抽一下。“他这个父神,是要给他新起个名讳吗?“禀父神,律法里规定毁十株罚百年,五十株罚五百年,现下他们毁了二十八株,惩罚肯定是在百年至五百年间,具体应罚多少年?请父神示下。”
“三三仙君,先听听你的初判吧。”
“父神,念在他们初犯,皆是贪吃惹得错。孩儿认为应罚二百八十年,两鹅共担,每鹅罚一百四十年。”
“自你执掌冰莲谷以来,拔二十八株冰莲可是头一回见?”
“是头一回。”
潘德兴,走向池边,看向潘一豆和潘一龙道:“你们就比别的鹅能吃吗?一朵不够吃,吃两朵便足了吧。每鹅十四朵,当饭吃呢?摘就好了,还连根拔下,拔下二十八株,每年冰莲将少开二十八朵。若都像你们这样拔下去,南极峰恐将再无冰莲存在。此风不可再涨,定要重重的罚你们。”
潘一豆答:“曾爷爷,都是我的错,我想吃冰莲,龙龙才帮我拔的,你要罚就罚我吧,真的与他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