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相悦一下就想起来了,司马媱,老熟人了。
此人乃是司马家庶出的三小姐,去年刚满十五,最是喜欢流连烟花之地,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
原本以她的出身和极为普通的天赋,在司马家那样的大家族里只能当个小透明。
最后的结局就是被分出去,碌碌无为过一生。
后来,就因为和方相悦搭上关系,不仅从她这里得到了许多修炼资源,更让她在家族里的地位水涨船高,即便是皇城贵族圈子里也得到了不少露脸的机会。
记忆之中,算是原身最忠诚的狗腿子。
“对不住,这天字一号包房如今也是方家大小姐方安歌的专用包房。”
那小侍虽然害怕得面色发白,却依旧努力强撑着解释道,“若非本人亲自到场,就必须同时获得两位千金的同意才可使用。”
此时方相悦才看清楚,那小侍的左脸上有个青色的胎记,令他看起来貌若无盐。
“你个丑八怪,简直找死!”闻言,司马媱气得脸都绿了,狠狠一巴掌就朝着那小侍扇去。
原本想借用方相悦的名头在姐妹们前耍耍威风,不想这人竟如此的冥顽不灵,简直该死。
“够了。”此时,一声厉喝传来。
方相悦放开身边的小倌儿,大踏步朝着几人走过去。
“方相悦!”
见着她,司马媱下意识的身子一僵,生生的停了手。
但是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神色立时平缓下来,眼底浮现几分嘲讽。
将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方相悦在心中叹了口气。
原身看人的眼光是真不行,瞅瞅,这一个个的都是塑料姐妹。
也是,自打她重伤到如今已经过去七日了,一个上门看她的都没有,还有心思来这里寻欢作乐,能有几分真心?
明明平日里一同玩耍的狐朋狗友不胜枚举,如今出事半个人影都见不到,想想都觉得原身真是挺可悲的。
“司马媱,你在我包房面前伤人,问过我了么?”方相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神色令人捉摸不透,却又散发出几分危险的气息来。
多年面对方相悦的淫威,这会儿司马媱条件反射的有些发怵,但很快想到对方如今不过是个养女,身份比她还不如,立时又有了底气。
两步上前,姐两好般熟稔的勾住方相悦肩头,嬉笑道,“我这不是带姐妹们来玩儿,见你不在就想开房间用用,是这丑八怪太不开眼了!”
瞥了眼放在肩膀上的手,方相悦心中一阵冷笑。
放在以前,司马媱每次见到她都是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像条狗似的,如何敢这样平视她。
果然啊,都觉得她如今落魄,可以随意欺负了。
于是,她转头看向苏叶,勾唇示意道,“那小孩做的不错,看赏。”
“是,主子。”苏叶立时上前,出手就是十片金叶子。
方相悦:“……”
这个败家玩意儿,她不过是装个逼,谁让你给那么多的!
而那胎记少年,就保持着双手捧钱的模样,两眼发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