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泽看到来人,眉头一皱,“圣光研究院的宁主任,有事?”
没错,来人就是宁泽涛。
他看了一眼眉梢染了几分醉意的陆靳寒,“我有事跟他单独谈谈。”
“他喝醉了!”
“是关于姜月的!”
闻言,还有一丝醉意的陆靳寒立即清醒了过来。
他推开搂住他的邱雨泽,宽阔的背脊挺直,抬眸,目光直视宁泽涛,眼神逐渐冰冷,薄唇吐出一个字,“说!”
宁泽涛看了一眼邱雨泽。
邱雨泽仿佛意识到什么,主动把地方腾给两个人,“那我先走一步。”
等邱雨泽离开后,宁泽涛这才开口,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陆靳寒,我知道你对姜月是真爱,但是以你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适合跟她在一起,因为你的病,已经恶化到无药可医!”
陆靳寒嗤笑,“你说无药可救就无药可救,你以为你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命?!”
邱雨泽点头,“我知道,你还在奢望夜静能够治疗好你,但是她找过我,跟我说她的办法,但是我跟师傅分析了一下,治愈成功的几率不大,并且,她的针法还没有达到纯熟,稍有不慎,你会变成一个智力只有三岁的傻子,这结果你能接受?!”
陆靳寒蓦然攥紧了拳头,他早就猜到夜静所说的办法没有那么顺利,也就是说,机会伴随着极大的风险。
宁泽涛见他听进去了,继续道,“如果夜静能完全继承夜家传承下来的两册古针灸疗法秘籍,说不定治愈你的几率会更大一些,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丢失了一册,也就是说夜静是怎么也没办法发挥出这传承下来的针灸玄妙功效,也就没办法彻底治愈好你!”
“等你彻底控制不住你自己,就是你人生走到尽头的时候。”
陆靳寒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可以说,是直接把他打进了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曾经他认为,死亡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但是现在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折磨,他好舍不得他的陆太太……
但是宁泽涛直言不讳,再次狠狠打击他,“陆靳寒,跟姜月离婚,放她自由吧,只有这样,才是对你们最好的结局!”
生离死别,他作为一个医生早就看透了,所以说得格外的无情,仿佛在阐述一个事实。
陆靳寒眼眶逐渐猩红,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拳头砸到宁泽涛那张假清高的脸上的冲劲,冷冷吐出,“与你无关!”
说完就推开他,迅速离开了包厢。
但是宁泽涛知道,陆靳寒心里已经有决定了。
病房里。
姜月心情乱到了极点,在床上翻来覆去,还忍不住掏出手机给陆靳寒发信息,说她想他了,想要他过来陪陪她,抱着她,哄她去睡。
但是一直到深夜睡过去,她都没有收到陆靳寒的一条回复。
而在姜月睡了不久,病房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影子,缓缓靠近床上的她。
床上的她睡得很不安稳,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被子也不盖,冷风从窗户吹进来,冻得她瑟瑟发抖。
陆靳寒连忙走过去,把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动作轻柔的钻进被窝里,把浑身冰凉的她抱进怀里。
他心疼的抚摸着她白嫩的脸颊,凝着她颤动的羽睫,喉结滚动,忍不住亲吻上去,哑着嗓子道,“陆太太,都生病了,怎么还不好好保护自己?让人不省心。”
这样脆弱的她,让他怎么放心离她而去?
姜月并没有听到陆靳寒的低喃,只是感受到有一股热源在她身边,是她熟悉又迷恋感觉,让她忍不住靠近,想要牢牢的抱住,不要让他离开。
她情不自禁的环住男人紧窄的腰,放任自己,依偎在他怀里,小声嘀咕,“陆先生,不要抛弃我……”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