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岑同学考虑清楚了,无论怎样选择,我都尊重你……你若是想要出去,我不阻拦;你要是需我帮助,我自雪中送炭。总之,一切选择在你,不在我。”
盛苑清脆话声在岑幼娘耳畔响起,听得她情绪丛生。
复杂的滋味瞬间冒出,岑幼娘感觉有些稀奇。
她竟不知还有人在出力相助陌生人之后,还能很淡然的任其自行选择,全然不怕遭到对方背刺或者打脸。
“我若是从这里走出去,盛同学不怕脸上无光?毕竟那位小遥姑娘刚刚言之凿凿的说我不在您这里。”
盛苑抬头看看对方,见这岑幼娘好像真有此忧虑。
“我这车里有的是安县县案首岑同学,和他们关家三少夫人何关?”盛苑不在意的摇摇头,“你若是想见孩子,就只管去吧,不用在意我哒。”
反正她又不在意旁人眼光。
岑幼娘闻言一怔,她虽然在关府各色人都见过,但是像这样理所当然的说着赖皮话的女郎,她却是头回见。
“盛同学,我若说不是很想见孩子,你是不是觉着我这人太过狠心?”岑幼娘虽说清楚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可却看着眼前这个眉目精致、名列前茅的小女郎,忍不住的试探。
“嗯?有吗?”盛苑没想到这人好像想把她当情绪树洞。
她虽说乐于随手做好事儿,但是却没打算给旁人当知心姐姐。
话说,眼前这位还大她姐姐好几岁咧!
“我还没及笄呢,不懂什么狠不狠心呢!”盛苑挠挠肉呼呼的脸,“只要你自己不后悔不就成了?”
“……”听着盛苑的话,岑幼娘这才注意到这个在京都颇有威名的小女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少女。
明明这小女郎言语举动丝毫不见老气横秋之意,可是她却时而忘记对方的岁数儿,忍不住就将对方当成同龄人对待。
“抱歉,是我打扰你清静了。”岑幼娘赧然。
“所以……”盛苑听她这话头,好像想要出去,微微叹口气。
只不想,她刚想随对方去,就听那岑幼娘又说:“若我想参加本场考试,不知盛同学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
她说完这话,顿了顿,低声说:“若是盛同学为难的话,尽可言明,我自不能连累于你;若是盛同学有能力助我,我厚颜请你帮忙!当然,不管能不能相帮,不管是不是能够帮成,盛同学今日情谊,我紧记在心里,他时有机会自然倾力报答。”
盛苑听她说话这样爽快,不由好感丛生。
“帮自然帮得,只是要你配合!”盛苑眨眨眼,朝她笑了笑。
……
永兴侯马车外站着两层人,看着就较其他地方热闹。
顺天府尹陈稳准备进考场,远远儿的就看见这副景象,不由有些紧张。
这次考试,那三位可是分开考的,怎么着?这都分开了,还能闹腾呢?
心里纳罕,他顺手喊来附近衙役,询问缘由。
衙役登时将事由描述一番。
“胡闹!顺天府衙前,有人竟敢阻拦考生?你等怎不将他们轰走?”陈稳虎着脸这样说,心里却时分肯定,那位岑同学就在盛苑的车里。
于他看来,就没有那位小女郎不敢管的闲事!
端看她想管还是不想管!
“大人,您不晓得啊!”衙役被府尹呵斥也不委屈,低声将岑府和关家联手找人说了一回,“岑三辅和陇东关家都不好惹,我等久居京都为衙役小吏,倒是不怕,只是大人将来若有调任,他们两家若是记仇可就不美了。”
他这样一说,陈稳响起老师之前的呵斥,心里不免有些烦恼。
心说,岑、关两家这般嚣张,合该那位小女郎对付!
不讲理的人就要对上更不讲理的!
有势力的人就该对上更有背景靠山的!
叫他们以势压人欺负弱者!
陈稳跟心里默默骂了一通,面儿上却不显,只是哼哼两声,点点头:“嗯,你等有心了!不过到底是在咱们顺天府衙外,若是闹得乱了,吾等脸上无光!你们派人看好了,不管岑家女郎是不是被逮住,都不要让盛家女郎受伤。”
不然的话,永兴侯那个不讲理的怕是要找他们不自在了。
衙役们闻声立刻说是。
他们接待盛家女郎都接待出经验来了,肯定不能出错!
陈稳看着下属们信心满满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该是放心,还是要伤心了。
……
“关管家,我们当真要在这儿守着?”关家族人站得久了,有些不耐。
“十五老爷,您莫急,再有一刻钟,考场大门即开,届时这车里的女郎自然摇出来!三少夫人还能待在这儿?只要车里女郎离开,三少夫人就是有耐心等着,咱们也能找机会掀帘。若能确定三少夫人就在车里,纵然是永兴侯亲至这里,也没道理不让我们带走自家人不是?”
关府管家胸有成竹的安慰着这位族人。
这位关家十五老爷闻言,放松很多,不错眼珠儿的盯着车厢之余,还认真留意着岑府护卫和自家护卫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