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她俩说得情真意切,盛蒽温和的噙着笑听到最后,坚定的朝她们摇摇头。
“非我不听君劝,实不能弃之也。”
盛蒽说完这句,轻笑着再度摇摇头。
“你怎么这样倔!”郑三娘和卢元娘对视一眼,清楚劝不动了,只能叹口气。
“原想着咱们仨能长长久久在一处工作。”郑三娘有些遗憾,不过她很快就想开了,“也罢,人各有志,你坚持如此,我们这当朋友的唯有支持!”
“既然你打定主意,那就不要犹豫,坚定的考吧。”卢元娘笑叹说,“虽说我和三娘帮不了你太多,可只要我俩于此扎根,我们就能给你托底,最不济你还可以回来跟咱们共事。”
盛蒽听着好友真情切意之语,感动之余愈发坚定走下去考上去。
……
送走好友,盛蒽刚要就寝,忽听窗外传来一阵有序的叩击声。
从动静和频次来看,不是小隼胭脂,又是哪个?!
“你怎么来了?”盛蒽推开窗,将懒洋洋的将脑袋倚窗框的胭脂抱了进来。
关好窗,她给窝在怀里、转着小脑袋四处张望的胭脂准备了它喜欢喝的茶水、喜欢吃的糕点。
胭脂矜持的抬起爪子,示意盛蒽取下,一双乌豆般的眼睛,直溜溜盯着茶碗和点心盘子。
盛蒽笑着揉揉胭脂脑袋,温柔解意的将其放过去,自己则抽出小妹的纸条细细看去。
一目数行读完,盛蒽的笑容渐渐隐去,嘴角尚有讥诮以及不屑。
漫不经心的将纸条投入自己的茶碗,盛蒽的表情渐渐缓和。
倒是胭脂用餐之余,不解的看着晕染的字条,又歪头瞅瞅不紧不慢的盛蒽,两只大眼睛里充满疑惑不解。
“吃饱喝足就回去咯,嗯?!”盛蒽笑着将肚子圆圆的胭脂捧到窗外。
胭脂让她笑得羽绒欲竖,毫不犹豫的呼扇翅膀飞走了!
……
盛苑送出信件,却不曾拿到姐姐的回信,有些纳闷儿,本想再派胭脂过去,不想这小隼愈发懒怠,一让它飞国子监,这家伙就四脚朝上敞着肚皮,竟是罢工了!
“我看你上次吃很饱啊!”盛苑不认为姐姐能亏待这小家伙儿,不过既然胭脂不乐意,也不好勉强,只能盘算着等姐姐休假回来,好好儿和她说说话。
都是当姐姐的人了,怎么可以不回她可爱聪明善良美丽贴心妹妹的信呢!
盛苑打定主意,就将这事儿放到一旁。
她现在很忙碌,首要准备的就是岁考。
九江书院作为京都重要官学,可以自行设置岁考的题型,只要达到考核之目标即可。
所以,盛苑赶上的这次岁考题型,是论题。
题目不多,只有一道,就是论及大楚婚嫁制度的。
婚嫁制度,对于盛苑班上这群未冠小孩儿而言,其实有些难度。
而这难度不在于知识广度,而在于,这群未冠学童对之理解是不接地气的,想法儿见解很容易偏于设想、不切实际。
这样的问题很容易让学生答卷如空中楼阁,泛泛不真之余,很容易无可写之语。
当然,刚刚说的问题,却是难不倒盛苑的。
也不是说她对婚姻制度有多么深刻的见解。
主要是,盛苑这孩子,从小到大特能嘚啵,从言语到文字,只有她发愁如何删减精简的,没有她发愁写不出来的。
好听一点儿,就是这宝贝儿词汇量很充足;难听一点儿,就是这孩子很话痨。
这样说吧,考官出一题,不管她懂的还是不懂的,她都又滔滔之言奉上。
用盛苑自己的话说,这懂的题目自有懂的的答法;不懂的问题,自有不懂的答法。
就像这次岁考,盛苑拿到题目,略微沉吟片刻,当即提笔而作。
考试时间才过半,她已经打好草稿,准备检查过后誊抄。
她此刻的注意力格外集中,以至于没发现台上的容夫子,一直对她关注不已。
容夫子,或者说九江书院的先生们,都对盛苑三摘案首桂冠翘首以待。
只是怕给盛苑压力,大家才对这事儿不提一词。
因为有所期待,故而先生们对盛苑院试前的两场考试格外关注。
就像此刻,容夫子已经准备待盛苑交卷,好好品读一下她的答卷。
……
岁考的成绩是考试后的第五天公布,公布那天不仅会张贴名次,还要张贴名列前茅学子的答卷,课上还让学子之间讨论这次的考题,最后才有先生上课讲解。
盛苑这次岁考,依旧成为魁首,而她那张文字工整犹若印刷出来的试卷,则大大方方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对于论题,苑姐儿从小就不在怕的!”安屿与有荣焉的看着盛苑的名字占据了名次榜最中央最显眼的位置,得意的搂着卢晟,跟大家显摆。
卢晟想着盛苑于辩论上从未败于敌手的成绩,很是赞成的点点头。
没错儿,只要是论题,苑姐儿就很抖擞,宛若要上战场,那气势、那情绪、那兴奋的今儿,就无人能比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