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当盛苑延续了县案首的荣光,继续拿下府案首之名头后,永兴侯府大门外,再次鞭炮争鸣。
这天,盛蒽为了给妹妹庆祝,特意从国子监请假回府。
刚进了二进院,大老远就见着一群大白鹅曲颈昂扬,若训练有素的士兵般,整整齐齐的摇摆前行。
而那个领头的,就是她那多日不见不曾清瘦的小妹。
盛蒽看着苑姐儿一副草原女郎的打扮,手里摇晃着竹笛,带领千军万马使得蹦蹦哒哒环跑,不由哑然失笑。
“大妹妹!”舒氏刚好完成今日对账,取道旁侧的花园小径绕路而至,看见远眺着苑姐儿胡闹的盛蒽,不由扬声呼唤。
“嫂嫂。”盛蒽闻声,含笑行礼,轻声寒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大妹妹瞧着却有些清减了。”舒氏这次显得有些格外热情,走过去牵着盛蒽胳膊,仔仔细细打量她片刻,忙说,“这次回来在府里多住些时候吧,嫂嫂给你安排好吃的!”
盛蒽笑着摇摇头:“今儿是为了给苑姐儿道喜才请下来的假,明儿就要回去,终得考完院试,才能在家里呆住了。”
舒氏闻言不由大叹可惜,刚要说几句聊表心意,忽而听见远处传来的悦耳歌声,抬眼瞧着,还是跟大白鹅都能玩耍到一处去的小姑子苑姐儿。
“小妹妹真是天真可爱,自娱自乐也能这样欢腾,可见还是魁首之名好啊!”
盛蒽闻言,看着笑得无忧无虑的苑姐儿,也不由舒心一笑:“她高兴,可不仅仅是因为案首之名落定……她这孩子向来欢乐,想高兴就高兴,想大笑就大笑,总是随心意而动,格外可人。”
舒氏听这话不仅侧目,见盛蒽眼底露出宠溺之意,不禁暗暗咋舌。
这要说苑姐儿有国色天香潜质,她却是信的,初见面时,她觉得要是将这个小姑子和杨太真放在一起,说不得风华更盛。
可要说她可人?舒氏忍不住看看指挥着大白鹅闻声起舞的小姑子,心说,何时没心没肺、逗自己乐的行为能称之为可人了?
这小姑子看着乖巧,可是一出手就让人头疼,手段行为根本不顾及脸面身份,还特别会借力打力,更别说她时常自作诗词指桑骂槐,简直堪称不好对付之能手。
盛蒽虽不晓得舒氏跟心里对苑姐儿好一通腹诽,但是也瞧出舒氏眼底的敷衍,不由面色渐淡。
她虽说有时候喜欢逗弄欺负一下妹妹,可是哪个旁人不认同她妹妹是极好的,她从心里就看不上对方了。
“苑姐儿!”盛蒽不想和舒氏多言了,尤其是想到对方带着妹妹舒雅静嫁进永兴侯府,却不能推己及人,愈发不高兴了。
盛苑最近突发奇想,想要编个大鹅行军舞,等到中秋宴上表演给太后和皇上瞧,幸好经过一系列和大白鹅们的斗智斗勇,彼此结下了还算过得去的友谊。
这不,最近几次排练,她都不让胭脂当牧鹅隼了,大白鹅轻易也不追着她拧了。
在这样友好和睦的气氛里,盛苑实验着歌声和曲声对大白鹅的调动有效率。
正这时,她听到了姐姐的呼唤声。
登时,什么大鹅同盟,全都让她抛到一边儿,喊了声胭脂,便提着裙子快步朝冲她笑吟吟的姐姐跑去。
独留身后那群大白鹅被胭脂赶着往回走的愤怒的嘎嘎声在半空回旋。
系统悄悄的摘下动物语言转换器,无声的看着离自己远去的鹅群,默默地叹口气。
为保证它们不成为烤鹅,它还是不将这群愤怒的大鹅的怒叱转告苑姐儿了。
毕竟在大白鹅骂骂咧咧的话,出现了像是“背信弃义”、“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等成语。
虽说这可能有转换器的功劳,但是,大鹅能表达出这等意见,也是进步不是。
……
盛苑不清楚系统的小动作,她此时已经飞奔到姐姐怀里,使劲儿搂着人家蹦跶,若不是还记得自己不是小孩儿,她都要手脚并用的往人家身上爬了。
“好咯!好咯!好咯!”让激动的苑姐儿亲得晕晕乎乎的盛蒽,感觉有些接不住小丫头的热情了。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啊!”盛苑的大脑袋像小时候那样在她姐肩膀上拱。
盛蒽搂着软乎乎的小妹,听着她撒娇的语声,感受着她软软的发丝儿在自己脸颊上揉出来的轻微痒感,顿时感觉心好像都要化了。
她这里跟妹妹亲香,一旁的舒氏看得却是牙齿发酸、心里反酸。
好家伙,她这是大开眼界了,苑姐儿是拿肉麻当亲昵啊!
不知是她少见多怪,还是这永兴侯府主人们不大正常,一个个儿的对着这样令人泛鸡皮疙瘩的举动特别接受。
在这府里,没人提醒苑姐儿礼仪不端、规矩不对,也没人觉得快十五岁的女郎还这样喧闹跳脱不够稳重。
舒氏在心里一顿挑剔,只觉将来若是有了女儿,定然不能教给公婆教养,就是身居高位、靠山稳妥,也要首先自己具备周全的礼仪,万不能失了教养规矩。
当然,她也不至于傻到在这府里当出头鸟,苑姐儿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