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坏,为何打宝宝!”
盛苑脑袋从她爹腿侧探出,气鼓鼓的表示:“苑姐儿挣了好多好多果子来呢!”
“你刚刚喊我什么!”
盛蒽才不管什么果子不果子,她又不是猴子!
“哼!”盛苑缩缩脖子,自知理亏,悄悄从她爹腿侧瞧她姐姐,小嘴儿噘着说,“姐姐不要太小气了!名字不就是让人喊的!”
“哼哼!”盛蒽抱着胳膊朝她冷笑,“盛小九,你有本事就一直别出来!”
盛苑挠挠小脸儿,悄悄的抻她爹裤腿:“爹爹,你管管姐姐啊!宝宝还小呢!”
盛三爷心说,家里三位女郞君,他是一个都惹不起!
“要不然你们回屋儿让娘亲评评理?”去吧!去吧!去找咱们家管事儿的吧!
盛三爷想要推托,不想大闺女盛蒽好像读过兵法了,虚虚实实的一套组合拳,趁他没注意,一把将盛苑给揪了过去。
盛苑感觉不对,也不挣扎,小胳膊顺势就搂住了她姐姐的腰,极为乖巧的朝她姐姐笑:“苑姐儿最喜欢姐姐了!”
本来想要教训这小东西的蒽姐儿:“……”
想要打她小屁屁的手虽然扬起来了,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哼!巧言令色啊!”盛蒽使劲儿揉了揉妹妹头上的小揪揪,感觉不解气,又揉起了她肉嘟嘟小脸儿。
盛苑见她爹不敢惹姐姐,只能老老实实跟姐姐面前卖萌,再没有之前的嚣张。
不过盛苑从百果宴带回点心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国公府。
这可不是盛三爷和盛苑嚷嚷出来的。
盛国公得了一大食盒的点心,尝过之后就着人安排打包,准备送给几个老伙计们尝尝,顺便炫耀炫耀小孙女儿。
他不好挨个儿上门,干脆背着手在自家府邸溜达。
嗯,要是安和堂管事的手里没端着一盘面果子,他就是真溜达了。
“哼!不过是点儿破面果子,也值得他稀奇!”梁氏听人汇报,没好气儿的将帕子拍在桌子上。
不过很快,她就露出笑容,蔑视的朝着安和堂方向看去:“常氏是他心尖儿尖儿没错,却不想她那脉的儿孙竟越不过三房,也不知咱们这位常夫人怎么想呢!”
安和堂侧院里,常氏不动声色的听着有心人汇报,挥手退去旁人,跟心腹嬷嬷笑说:“正室夫人做到她那个份儿上也是奇了,老爷子好东西多少,我能不清楚?
给我给老二给老四的私房,早就封存好了,现在分出去的,不过是老爷子将来名面儿上平分的东西。那些东西送给谁都无所谓,只要他开心,我有何容不下?更何况,有好东西,老爷子能短了我的?”
她看着桌前几盘子精致的面果,轻笑:“真是!这一辈子看着精明啊!”
……
“不过就是些面果子,既然给了老爷子,何苦吝啬给其他几房呢?”郑氏见丈夫自从听说要送其他几房就不大高兴,不由小声安抚。
“我知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世子两口子这些时候不是给俩闺女送庄子,就是给俩闺女送铺子,前儿又给俩闺女送玉石珍宝,我说不接着,你偏说没事儿,既然东西都收了,那姿态就要做出来,总不好还那样僵持着。”
“哼。”盛向浔气哼哼不说话。
郑氏叹气,抻抻他袖子说:“说到底,他为兄,你为弟;虽然世子之前所为不算厚道,可是放到外面,人家不会说他为兄偏颇,反而会说你这个当人家弟弟的不尊兄长。
况且府中情况复杂,我们一时半会儿又搬不出去,你们二人是嫡亲的兄弟,若是把嫌隙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怕是要惹眼,到时候不知谁要借题发挥了!”
她这样说,盛向浔再不甘,也只能颔首。
不过,他亦有话要说:“收他们的礼物这事儿……可不是我贪心!他们过来,不知多少人盯着呢,我若是连番不要,怕是都清楚我们嫡房反目了!”
亲兄弟闹矛盾不假,可是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郑氏听他这样认真强调,心里有些想笑,面儿上却看不出来,好像很认同的点头:“就是这个理儿!很多事儿只要心里清楚就好,要不然,按着他们的作为,这府里就没有该搭理的!”
两口子跟里间儿说了会儿话,才笑着挽手出来,一出来,就见自家小闺女跟她姐姐面前又开始眉飞色舞的显摆起来。
“可把这小东西能耐坏了!”盛向浔看着小家伙儿一会儿围着她姐姐来个现场表演,一会儿挨个介绍各样面果,简直不够她忙活的,不由摇头感叹,“小孩子精力怎能这样旺盛?我不跑不跳都累的慌,可她倒好,又唱又跳的,竟然不带丁点儿疲乏!”
郑氏就稀罕小闺女这淘气劲儿:“小孩子能跑能跳才让人放心啊!”
虽然苑姐儿小,她难免偏疼些,可要说最让她费心的,还要说大女儿蒽姐儿,那孩子向来瘦弱,平时看着还好,就是容易生病,每次有个头疼脑热的,就能把她自己和大人折腾瘦一圈儿。
倒是苑姐儿能吃能睡的,哪怕有些不舒服,也很快就恢复。
“更何况,苑姐儿才多大?谁家这三岁孩子能给家里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