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一个激灵,拉住陆征的衣角,连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完蛋了!”
“跑!”初冬的早上,天色还昏暗的很,单凭路边昏暗的校灯,马德发根本不可能看清他们的样子。
打定主意,陆征忽然拉住周竹的手,向校园深处跑去。
马德发吼了一嗓子,便双手叉腰,颇有威严的等在原地,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一会如何收拾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情侣。
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扭头就跑,这可把马德发给气的够呛,拔腿就追。
只可惜,他刚刚追了不到百米,就已经彻底失去了陆征和周竹的身影,只余下他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主路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陆征!”两人一路狂奔,回到教室,俱气喘吁吁,半响周竹这才羞涩的说道:“很高兴见到你!”
“抱都抱过了,现在才问,不觉得太迟了么!”陆征佯装生气:“拜你所赐,回来第一天,就被马德发追的乱跑!”
周竹和陆征缘分不浅,从小学开始,便一直同班,小学的时候,还当了四年的同桌。
小时候班里的捣蛋鬼,就坐在周竹后面,上课总喜欢揪周竹的辫子,踢她的板凳。
那时候陆征自己也不老实,有时候还和那个捣蛋鬼一起捉弄周竹。
有一次,那个到捣蛋鬼把口香糖黏在了周竹头发上,惹的周竹大哭。
陆征不知道怎么得,就发火了,放学的时候,把那个捣蛋鬼狠捶了一顿。
周竹知道这件事后,莫名其妙的,就对陆征变得亲昵起来。
而且这种亲昵,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每天周竹到班里,都会帮陆征整理课桌,从未间断,班里同学,都笑称他们是老夫老妻。
但这种亲昵,也仅止于此,陆征明白,周竹对他的感情,更多的只是依赖,而非别人谣传的什么爱慕之类。
所以他们更像是一对兄妹,而非情侣。
“我靠!”两人刚刚来得及说上一句话,门外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今天马德发吃了火药,脾气这么冲,老子不过把学生证带反了,就给我拎到门边,训了五分钟!”
“我靠!”那人一边吐槽,一边走进教室,不过立刻就是更夸张的惊呼道:“我不是眼花了吧,陆征!”
“呵呵!”陆征迎上来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纪,几个月不见,嗓门够响的!”
“哎,别提了!”老纪看了看陆征,又看了看周竹,一耸肩:“得,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两口子也别在这矗着了,周竹今天的值日你不用管,交给我完事!”
说着便把书包一扔,撸起袖子拿起扫帚,开始打扫起来。
这个老纪,本名叫做纪褔,因为沾着谐音,但凡和他相熟的人,都用老纪,或者小纪来称呼他,就连班里的老师,家里的亲人也是如此。
偏偏他爸是个大孝子,怎么也不肯给他改名,说这名字是他爷爷临死的时候,为他取好的。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得益于这个名字,平时上课老师提问,从来都不喊他。
“我也来帮忙吧!”陆征和老纪关系还算不错,高中同学两年,虽然没有深交,却也没闹过什么矛盾。
“不用,不用!”老纪指了指身后堆成两层的那些桌子,椅子:“你还是去赶紧收拾个课桌出来,一会晨读就要开始了。咱们已经高三了,早自习比高二的时候提前了半个小时!”
周竹也催促着陆征赶紧去把座位弄好,自己则去帮忙打扫,今天是她和老纪值日,所以两人来的最早,倒是没想到,竟然碰到了陆征。
说话间,又有两个早到的学生,看到陆征,都显露出了一些的惊讶。
陆征和他们寒暄几句,便已经挑出一个还算结实的桌子,坐到了教室的最后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进到教室,大家看到陆征,都纷纷围了上来。
陆征倒也不焦躁,挨个和他们笑着交流,一时间,整个教室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