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泠鸢最近睡眠质量好,很少做噩梦,昨天晚上却破天荒地梦见自己和封廷寒还在再次流浪虫族。
黑壳虫铺天盖地第涌来,包围了她和封廷寒,她一边要护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边又要和黑壳虫大战。
等到好不容易才解决掉那些生物时,她早已是筋疲力竭。
打斗的过程中她不小心动了胎气,明明才微微凸起的肚子,转眼就变成了怀胎十月的样子。
片刻后,羊水破了,孩子急着出生。
巫泠鸢疼得死去活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孩子生下来。
封廷寒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辛苦了。”
然后他走到孩子身边,看了一眼。
巫泠鸢问:“好看吗?”
封廷寒脸色古怪,突然勾起唇角,变成了陌生人的语气,“宝贝儿,你生了个小怪物,我帮你掐死吧?”
这不是封廷寒!
巫泠鸢扑过去想要抢回自己的孩子,可是却浑身动弹不得,她头一次感觉到这么无助,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流。
就当她整个人哭得快要晕厥的时候,耳边传来吕清遥远又模糊的声音。
“鸢鸢,快醒来吃饭了。”
“这么大早上了,怎么还没醒啊?”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小寒在里面吧?”
“鸢鸢,你在里面吗?妈妈进来了哦?”
声音一声比一声清晰。
巫泠鸢挣扎着想要回应那个声音,旁边的封廷寒突然代她开口,“别进来,我们马上就出去。”
回应完母亲,封廷寒温柔出声,“老婆,醒醒。”
这才是封廷寒正常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巫泠鸢充满了安全感,也有了醒来的勇气!
她拼命睁开双眼,总算从噩梦中成功逃离。
紧接着就发现自己还躺在洗手间的门口。
难怪自己在梦中动弹不得,原来是侧睡的时候压着手臂,麻了……
封廷寒还被她好好的关在洗手间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巫泠鸢:……我说是你自己进去的你信吗?
封廷寒:……你看我像傻逼吗?
二人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封廷寒先开口,“有开关吗?”
巫泠鸢点头,急忙从地上起来,拿着手机捣鼓了一阵。
几秒钟后,蓝色的激光光束消失无踪,浴室大门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封廷寒看了看激光发射的位置,“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巫泠鸢:当然是从我嫁进你家就有了,不过我不能说。
“这是你昨天晚上非要弄的。”巫泠鸢说。
封廷寒:……要不是我能听见你的心声,那我就信了。
封廷寒也没拆穿巫泠鸢,而是问:“我弄这个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
巫泠鸢秉承着只要谁声音大谁就有理的原则说:“昨天半夜你发疯,非要弄,弄得天都快亮了。”
“什么?!”吕清推开房门就听到巫泠鸢这几句吐槽,瞬间皱起眉头。
封廷寒问:“您怎么进来了?不是说我们一会儿就出去吗?”
“我要是不进来,能知道你们居然偷偷打地铺吗?”
封廷寒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压根就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吕清习惯性地想给封廷寒一巴掌,媳妇还怀着孩子呢,居然敢让她打地铺,后来想到儿子的病情,恐怕也命不久矣,于是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抬不起也落不下。
巫泠鸢见状,赶紧拉住吕清的手,说:“妈妈,我错了,我不该让上将打地铺。”
吕清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愣了一会儿才说:“没事儿,是他该。”
封廷寒:?
“他把你弄到大半夜,多危险啊!都是快当爹的人了,还一点分寸都没有,你罚他打地铺也是应该的!”
“不是,妈妈你误会了,上将他没有……”
“你别帮着他说话。”吕清看着她的脖子,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眼神仿佛在说“你自己看看,证据确凿”。
巫泠鸢条件反射地捂住脖子,心想肯定是昨晚留下的。
封廷寒看似镇定,实际上整个人都已经裂开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和老婆做了什么亲密行为,更想不起来那颗小草莓是何时种下的。
他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封廷寒觉得有必要再见一次张教授。
吕清看着儿子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但是一想到他的病情……
吕清轻叹了一声,拉着巫泠鸢的手,说:“饿不饿?妈妈给你弄了好吃的。”
巫泠鸢眼看解释不清楚,也懒得再解释,索性点了点头分散总统夫人的注意力,“确实有些饿了。”
吕清亲力亲为,将精心准备的早餐一样一样拿出来。分明很简单的几个动作,她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神。
封廷寒穿戴整齐下楼朝巫泠鸢打了个招呼,“军部有事,我就不吃了。”
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