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悦然和张教授一家冰释前嫌后,又在张教授家小住了几日,想到漠河事情还未处理,便要辞别张教授一家。
这天晚上,张家三人加上董悦然,围着饭桌吃饭。
“老师,师娘,红妹子,我要向你们辞别了。”董悦然停下手中筷子说道。
张师娘大概没想到,抬头望着董悦然,嫣红抢过话头,问,“姐,咋了?还有啥事放不下的?爸爸说了,准备向学校申请,让你继续回来读书,你咋要走了?我们对你不好吗?”
董悦然微微一笑,说:“红妹子,看你说得,我这不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好,老师帮我申请回来读书,我求之不得哩,哪有什么不愿意的道理。老师,师娘,我还有点私事,处理完就回来。”
张教授心里清楚,董悦然虽没有说出具体事情,但他知道,想必是想和过去的人物事情做一个切割。她既然不说,自有她不说的道理,或许是怕他们担心,也不能太勉强。于是,他抬起手中的筷子,往下压了压,意思再明显不过。
“嫣红,你然然姐既然有事需要处理,你就不要勉强她,事情妥善后,她自然回来,对吧?”张教授说完看着董悦然。
董悦然连忙点头,说道:“还是老师了解我,师娘,红妹子,你们放心,要不了十天半月后,我就能回来。”
嫣红听到她这么说,也就不说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董悦然就离开了张教授家。到了火车站,又看到那天送她的人力车夫,人力车夫眼力好,先发现了她,喊了她。
“董小姐,您这是去哪里?需要用车不?”人力车夫笑脸招呼着董悦然。
“哦,王师傅,你也在哈,现在我不用车,再说了,你脚力再快也赶不上火车啊!”董悦然笑着,抬手看看时间,还早。
“王师傅,早点吃没?走我请你吃早点,也好感谢你那天帮助。”
“吃了吃了,您太客气了,董小姐,我就干这活的,帮助客人是应该的,值不得您特意感谢。”人力车夫连忙摆手说道。
“走吧,王师傅,时间还早,我请你,顺便有点事情,还请你帮个忙。”董悦然看人力车夫客气的不愿意去,她干脆说出自己的目的。
“呃?哦,那成,我陪你过去,您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就放心好。”人力车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道。
火车出站口斜对面不远处,有座两层青砖小楼,正门头上挂着一块木匾,上面刻着“江南茶社”四个字。小楼虽说不上精致,但简朴中也能透出一股小桥流水的味道。
董悦然看了下,很满意,对人力车夫说道:“王师傅,就这里了,你看成不?”
人力车夫抬头一看,连说:“成成成,您说成就中。”
董悦然呵呵一笑进了江南茶社。
店内食客不多,大厅内只有一个伙计在忙活着,又是抹桌又是收碗,柜台内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在摆弄着手中的账本,没在意董悦然她们进了店。
“咳咳咳”董悦然假意咳嗽了几声。伙计和掌柜抬头都看到了他们。伙计放下手中活计,连忙过来张罗。“您二位想吃点什么?”
董悦然顺势坐了下来,说:“这个点多有些什么?我这位朋友还没吃饭。”
伙计热情的说:“面食,小菜,烧酒,肉食都有。您要吃腻味了,还有龙井、毛尖、碧螺春。”
“这酒来一斤,二斤肉食,面食来一盆。”说着,董悦然用手大概比划了下面食要多少,“还有还有,龙井给我来一壶。”
伙计脆生的准备去了。
人力车夫说道:“董小姐,您太客气了,这不,我一碗面食就够了,这......”
“王师傅,甭客气,等会有事拜托你,还望不要推辞。”董悦然微微一笑说道。
一支烟工夫,伙计便把酒菜准备上来,还有董悦然的一壶龙井茶。伙计一声,请慢用,便退下去,继续忙活未完之事。
“王师傅,来来来,边吃边聊。”董悦然给人力车夫倒满了一碗酒。
“这这......这,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要您给我倒酒呐!”人力车夫连忙站立起来,伸手接过酒壶。
“王师傅,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董悦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龙井,问道。
“我......嗨,卖苦力的,哪谈得上什么大名,我叫王大力,大小的大,力量的力。”人力车夫回答说道。
“噢,那以后就叫你大力师傅了。来,大力师傅,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董悦然端起杯子和人力车夫碰了下。
“您太客气了,董小姐,您叫我大力就是,大家都这样叫我,不生分。”人力车夫说道。
“那好,我就却之不恭了,大力,看你这脚力和身形,像是练家子?”董悦然放下茶杯,问道。
“甭提了,不怕您董小姐笑话,小日本占领东三省后,那会我还小,爹娘带我一路逃到关内。没几年关内也不太平,爹娘便把我送进少林寺,做了几天和尚,这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