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尘面色诡异的说道。
“妖王之前问我,是谁灭我本体,我当时没有与妖王说。”
妖王的声音总是很洪亮,像是打雷一般,“莫非就是这位西苑公主?”
段尘摇摇脑袋,“不,是西苑公主身边的太监,皇帝让一群太监成立了一个叫皂衣处的衙门,皇室很信任这群太监。”
“这与西苑公主有什么关系?”妖王疑惑的问道。
段尘没有回答。
无忧教要窃取大晋气运供奉无忧老母,他们注定要与皂衣处对上,想必,他要是能将这个所谓的西苑公主妖化,皂衣处这个衙门,也将不复存在了吧?
这样的功勋,足够教中高手,帮自己重塑身躯了。
他心中想着。
许久,他开口说道,“西苑公主坏妖王大事,妖王若是想要报仇,可以听听在下的意见。”
妖王沉吟许久,他缓缓开口,“好,那便有劳段先生出谋划策了。”
.....
昌邑小心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房间,开口问道,“左卿,咱们现在是要去哪?”
左道奇开口说道,“去凤城啊!”
昌邑愣了一下,“不是你们已经去过了吗?”
“公主出行,怎能没有威仪,那次私下里偷偷去看,不正式,咱们要再走一遍流程。”
左道奇开口解释道。
昌邑赞同的点点头,“也是,本宫文曲星下凡,自然需要一城之人隆重迎接。”
左道奇瞟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那首《悯农》已经流传开来了,是自京都流传开来的。
至于昌邑公主说的怜农,又被王遵之改成了悯农。
搞的昌邑还有些郁闷,老是偷偷瞄左道奇。
其自那天王遵之在国子监读出后。
短短十数日,竟然已经流传到难民四起的北地,简直是骇人听闻。
尤其是北地,一路所过,不知多少学子站在城下,吟诵《悯农》,希望那守城官员开仓放粮。
反正是昌邑公主作出来的诗,被国子监王祭酒大加赞赏,甚至皇帝亲口,说要让王遵之,将这首诗的意境要领,告知天下学子。
解析《悯农》的意境,这对于王遵之这样的大儒而言,并不难,他见识的太多了,哪怕“昌邑公主”身在北地,他也依旧能将这首诗的意境放大,这相当于玄门广开传承,将道法散步天下。
哪怕这首诗,在王遵之这样的大儒手中,依旧足够成为应敌的手段,皇帝也将之传了出去。
一时间,天下无人不赞颂昌邑公主之大才。
左道奇心中暗道,要是让天下人知道,写出这首诗的原作者李绅,是一个切开整个人都是黑的贪官,不知他们还是否会如此。
当然,就他感觉,昌邑还是比李绅强了许多的,至少她不执政。
只是在某一时刻,外面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马车也急刹车一般,昌邑一个不注意,鼻子磕在左道奇额头上。
“啊!”
她痛呼一声。
“你这小太监,怎么这么不小心,干嘛把脑袋放在本宫鼻子下面。”
左道奇不理他,转身掀开轿帘,侧面是牵着小红马的小吉子,“小吉子,你去看看,什么情况?”
不等小吉子离开,他便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只见外面忽然阴风大起,继而整个天地都弥漫在黄沙之中,小公主的这架马车,竟然在顷刻间,被一股黄色的阴风覆盖。
昌邑见此,面色一变,她一把拽住左道奇的胳膊,“小…小太监,外面这是…怎么了?”
左道奇微微摇头,他也不清楚。
但他知道,只要还在虎卫仪仗中,那么便不会有事,这是三千虎卫给他的自信。
......
三分钟前。
仪仗最前面,牛辅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看了一旁的小太监一眼,“左百户又去了公主的车架?”
小太监回答道,“是,方才西苑公主说要炼化丹药,让左百户前去护法。”
“为什么不告诉咱家?”
小太监呐呐不语。
“咱家问你话呢!”牛辅的声音似是从鼻中发出,显得格外生硬与冷漠。
“西苑公主说…不许小的告诉别人。”
牛辅嘴角一扯,一个弧度浮现,在他那双异常刻薄的嘴唇中,这个笑并不如何灿烂,反而有种阴恻恻的感觉。
“咱家…也是别人?”
小太监近乎连滚带爬的从马背上翻下去,跪在地上,脑袋重重磕下去,“干爷爷饶命,干爷爷自然不算是别人,以后公主的话,小的一定原封不动的告诉干爷爷!”
他确实是牛辅的干孙子,名叫牛交,也许是因为姓牛,所以被牛辅收为干孙子,现在是皂衣处的一个小旗官,大约就是刚刚入品的那种吧。
之前牛辅与左道奇没有裂纹的时候,一直都是他在为两人传话,一来二去,他与左道奇也比较熟稔,但在此时,他心中却将左道奇恨上。
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
这里并非说深受公主喜欢的左道奇地位不如牛辅,只是左道奇的地位,来源是公主的喜欢,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