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近人、罗熙凤、黄翠翠、辛勤前往深圳处理温孝强的后事,而黄翠翠五岁的儿子则寄托在易近人家,由陈月娇亲手带着。五天后,他们护送温孝强的骨灰回到了长龙村,同程回来的有山木、罗熙凤的爷们邓红军,还有一位谁都猜想不到的特殊人物,此人乃所有长龙村在外爷们的最大老板、福隆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吴嘉欣同志。
那天,长龙村所有留守的婆娘、老人都聚集到了村口,迎接温孝强回归故里。两天后,温孝强和他的父母一起入土为安,田头宝和邓红军在葬礼上分别以儿子的身份披麻戴孝,也算是对自己良心上的一点安慰。
逝者安息,生者思痛。黄翠翠的儿子安儿随了陈月娇一段时间,竟然像亲母子一样形影不离,也不肯随黄翠翠回家。这样,易近人便建议黄翠翠搬到他家居住,但黄翠翠毫不犹豫拒绝了,她说,虽然孝强和他父母走了,但家不能湮灭,儿子不回去可我不能不回去守着那个已经冷冷清清的家。
又过了一个星期。那天晚上,月光皎洁,夜色美丽,易近人和罗熙凤相约到黄翠翠家看看。俩人从集散中心出发,漫步油菜丛中,横跨长龙大桥,途径长龙水库垂钓俱乐部时,斜刺里突然冒出几位婆娘,罗熙凤以为是晚游的游客,可定睛一看,才看清她们是冷紫悦、李嘉涵、刘雨帘、郑梦怡、许芷仙、秦聪。
罗熙凤拉下脸来,冷冷问:“怎么,都躲在这盯我稍啊!”
刘雨帘开玩笑道:“你看看,这月光明亮的夜晚,孤男寡女在一起多不安全,所以大家一合计都说要来保护凤姐,免得遭野狼袭击。”
易近人马上反应过来,做出狼的模样扑向刘雨帘。刘雨帘假装惊叫,远远躲开。
罗熙凤嗔道:“说你狼,你还真成了狼。”
许芷仙补充道:“色狼。”
易近人又挥舞着一双狼爪扑向许芷仙,罗熙凤阻止道:“好啦,别把村长的心情耍坏了,我和他正要到翠翠家去呢!”
李嘉涵道:“我们也正去找翠翠呢!”
易近人道:“你们去干嘛,回去。”
这下婆娘们七嘴八舌说开了:
“哟,你一个大老爷们夜半三更往一个婆娘家赶,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啥好心吧?”
“是啊,翠翠可不比从前啦。没听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吗?”
“敢情村长是叫凤姐给你去提亲的吧?”
“这事要是给村长嫂子听到了,还不活活把你给阉了。”
“阉了好啊,阉了公狼岂不成了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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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你们都吃枪药了吧,竟敢拿村长开涮。待会到了翠翠家不许乱嚼舌根,要伤了翠翠的心闹出什么事来,你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罗熙凤阴着脸眼睛虎虎地盯着大家,又加了一句,“听见没有?”
婆娘们一起应答:“听见喽听见喽!”
月光下的龙胆小组,好像披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那鳞次栉比的屋顶,在婆娑的树影丛中,酷似拔地而起的蘑菇。黄翠翠家的房子在村的东头,独成一体,显得很孤独,又很坚强。
到了黄翠翠的家门口,易近人突然嘘了一声,示意婆娘们都蹲下,然后擦亮眼睛像侦察兵一样关注屋内屋外的动态。窗口漏出昏黄的灯光,光影里晃动着一个俏丽的身影,这人就是黄翠翠。让大家吃惊的是在她家门口也有一个人影,这人影离开了月光在一小片黑暗中,看不清是谁,也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一动不动坐在大门口。婆娘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为黄翠翠捏着一把冷汗。易近人捡起一个小石块朝人影掷去,没掷中,但已惊动了人影,只见那人影拿着一黑乎乎的东西跳了起来冲向了屋前的空坪,冲进了月光里,警惕地往四下里搜寻着什么。
婆娘们吊着嗓门报出三字:“辛队长。”
易近人跳了起来,先喂了一声,然后说:“辛队长,是你呀,吓我们一跳,以为是坏蛋呢!”
“是村长啊,我还以为谁呢!”辛勤也解除了警惕,向易近人走来。
“不光村长,还有我们这帮婆娘呢!”罗熙凤开口道。
借着明亮的月光,辛勤看到的是婆娘们一张张兴师问罪的脸孔。他向罗熙凤问了一声好,躬身静候婆娘们的指责。一会,婆娘们果然说开了,但没说上几句,黄翠翠开门出来了。
黄翠翠很惊讶,问:“怎么啦,大晚上的,你们咋都在这?”
罗熙凤说:“我和易村长来看看你,半路上杀出了这些程咬金,也闹着要来看你。”
黄翠翠一下子兴奋起来,招呼道:“谢谢大家,既然来了,那就进屋坐坐吧!”
易近人和婆娘们径直向屋里走去,辛勤在空坪来回走动。
黄翠翠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问:“辛队长,你不进去坐坐?”
辛队长说:“不了,我在外面走走。”
刘雨帘说:“人家辛队长早就来了,猫在你家门口给你看着大门呢!”
黄翠翠不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