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想都没想,就这样回答。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许大茂发出灵魂拷问,
“那这样的话,作他她最好的朋友,他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你难道不应该为她开心吗?
为些许小事而斤斤计较,不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吗?”
“这?我?”
家国一时语塞,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道,
“爸,你不懂,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一定要我们俩之间解决!”
看似坚定,但听起来颇有些外强中干的感觉。
见他如此,许大茂再也没多说什么,教育孩子嘛,有的时候点到为止就够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今天他这番话,家国肯定听进去了,要不然现在也不会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了。
此时,许大茂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世那位奶爸好友。
当初两人只要一见面,对方就总是吐槽这吐槽那的。
不是说孩子的东西都卖的太贵了,养一个孩子开销太大了;就是说老婆难伺候,天天指挥他干这干那的,没个停歇。
不过,说的最多的还是孩子的教育问题,他总是说小孩子都太难教了,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
对此,说实话,许大茂跟他是没有任何共鸣的。
前世的时候,许大茂是光棍一个,别说孩子了,连老婆都没有,自然产生不了共鸣。
到了现世,他家的三个孩子,说实话,都还挺听话的,也很好教育,压根就没有好友说的那么难教。
不过他想,如果好友现在站在他的对面,肯定会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想也是,前世是什么一个情况?而现在又是什么一个情况?
现在的生存压力要比前世小很多。
再加上许家住在京城,这可是天子脚下,皇城根上。在这里,家里有三处房产,作为顶梁柱的他,是国营大厂分厂的副厂长,这种条件绝对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即使没有娄家的扶持,他家也能称得上是小康之家了。
这种家庭生出的孩子,没有太多的生存压力,所以,他只要多注意注意孩子的心理状况,和精神状态就可以了。
这样,教育起来当然就更容易了。
再加上,现如今的社会并不像前世那个花花世界一样,有着太多的诱惑,像许家这种家境的出身孩子的孩子,想要走上邪路,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许大茂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抛开时代背景谈教育,那就是耍流氓。
嘿,还挺顺口的。
想到这里,他都被自己逗笑了。
旁边家国看着他有些莫名,忙用手推推他,然后指指西面,
“爸,您自个儿在那儿笑什么呢?我妈都喊了您好几声了,问您帐本看完了没有。”
哎幼,账本!
一提到这个,许大茂开始头疼了。
他忙拣起茶几上的账本翻了一下,还有一小半呢。
他不由得瞪了儿子一下,还不是因为这小子,要不然自己早看完了。
家国就这样莫名其妙被迁怒了。
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还在那儿幸灾乐祸的看着老爸。
许大茂抱着账本起身,顺手给他脑门来了一下,然后就走了出去。
前些日子,也就是在雪松订婚后的第二个礼拜天,他带着娄晓娥去看了一下中医。
他们去的还是江家医馆,只不过当年为他们看过病的江老中医已经仙逝多年了。
现在坐馆的是江老中医的小儿子,也有60多岁了,大家也称他为江老中医。
不过,许大茂更愿意称呼他为江大夫,因为在他心目中,江老中医始终是那位有着一把美髯的老爷子。
看这满屋的锦旗和排队候诊的人群,很明显,这位新的江老中医也是个有真本事的。
在排队等候的时候,娄小娥还在那里滴滴咕咕的,
“真是的,我又没有病,你非得让我来,到时候要让人家大夫笑话了。”
她本就不情愿过来,可以说是许大茂半强迫她过来的。
因为许大茂说了,如果她不来看病,那就不准去做生意了,把手头上的那些事情全都要结束掉。
这哪儿成啊?
娄小娥现在都已经习惯了这样充实的生活。
真要让她把手头的事情都结束掉,天天窝在家里,那她还不得疯了!
其实到了她现在这种境界,已经不完全是为了钱了。
她更喜欢的是这种赚钱的感觉。
其实她也晓得,许大茂这么说,也只是吓吓她。
他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让她同意去看病。
可她经不住吓呀,如果万一许大茂来真的,那就不好玩儿了。
所以,她人是来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的,脸上就带出来一些。
等轮到她时,就一声不吭的往江大夫的桉前一坐,脸也板板的,没有一丝笑容。
许大茂有点尴尬,就忙跟江大夫解释起来。
江大夫并不介意他摆了摆手,示意许大茂噤声,然后就手指搭在楼小娥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