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儿子的烦恼,许大茂却笑了,
“这有什么啊?”
这孩子,脸皮还是太薄了。
“你明天还照常去上班,该干嘛就干嘛是了,至于别人会想什么、说什么,管它呢!况且,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要说什么你也管不了的。”
娄晓娥在一旁跟着帮腔,
“就是,被人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上班了就要学着把脸皮练得厚一点,这方面你要学学你爸,你看看他现在,脸皮多厚啊!”
家国本来心绪挺乱的,娄晓娥这话一出,他的心情莫名就放松下来了。
不自觉摸摸脸,又看看他爸,仿佛在比较厚度一般。
看着他的举动,许大茂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这小子,皮有点痒了。
做了一个晚上的心理建设,家国早上精神满满的出门上班了。
可等到他下班回家时,整个人又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按每天的惯例,下班回家都是直接进的饭厅。
只见他默默地把公文包往门口的柜子上一放,然后就来到沙发这边坐下。
懒洋洋的跟奶奶和妈妈打了声招呼后,他整个人就陷在沙发里,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发愣。
正在打毛衣的婆媳俩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把手里的活儿停下来了。
“怎么了?在单位里受什么打击了?”
娄晓娥关心地问儿子。
“是啊,跟我们说说,出什么事了?”
许母也对大孙子的事情很上心。
“唉!”
家国叹了口气,
“等我爸回来一起说吧,省得到时候还要说第二遍。”
今天家国是正常的时间下班的,估计这时候的许大茂还在班车上呢。
听他这么说,婆媳俩重又拾起手中的活儿,开始麻利的织起来。
这年头的女人都能干,少有不会织毛衣的。
当然,作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娄晓娥一开始是不会的,可后来当妈了,这些基本的技能就慢慢学起来了。
比如做鞋子,又比如织毛衣。
家国他们三兄妹从小到大穿的毛衣,基本都是许母跟娄晓娥这婆媳俩一针一针织出来的。
家国这时才发现婆媳俩手里的拿的东西,
“妈,你怎么也开始打毛衣了?不过,这毛线可真够细的啊!打出来的毛衣会不会太薄了啊?”
“你可不知道,这是你舅妈让你舅舅给我带过来的,叫羊绒线,别看它细,听说织出来的衣服是又轻又软,还特别的暖和,比粗线毛衣强多了!
就是这线确实是太细了,我都用了三股一起织的,还是这么细,好几天了才织这么一点点,不过摸上去确实是特别的软和,不信问你奶奶!”
家国就转头看向他奶奶。
许母点头,“真别说,这线还真不错,比我们之前织的全羊毛的毛线更好。”
家国仔细看了看两人手中的织物,那颜色,略嫌老气了点。
奶奶给爷爷织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妈妈手中那件,颜色看上去也不像是给他爸织的啊。
当然更不可能是给他们三兄妹的了。
不知不觉间,他就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娄晓娥笑了,“这次你舅妈带的毛线颜色比较老气点,所以就先给你爷爷跟徐爷爷织了。你们的等下回,你姥姥过些日子就要过来了,说会给我带些鲜亮点颜色的线,到时再给你们爷仨织。”
嗯,看这个速度,今年年底能穿上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家国不由得有些腹诽。
“对了,我爷爷呢,怎么没见到他人?”
他四周看了看,回来这么久了,一直没见到爷爷的影子,每天下班回来,他老人家都必在的,虽然他话不多,可还是很有存在感的。
至于壮壮,都不用问,肯定在房间用功呢,这个小表弟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对学习也越来越上心,说是要以表哥表姐为榜样,一定要努力学习,到时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否则就会太丢脸了。
小小年纪,就这么要面子了,不过?这孩子有志气,大人们什么话都不用说,支持就对了。
许母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皱起了眉,
“你爷爷他去派出所了,说是找郑所长说说昨天碰到的那伙人,他吃过中饭就去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啊?这老头子,真是让人担心。”
“老婆子,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冷不丁的,门口传来许父的声。
三人齐刷刷的抬头,却见许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老头子,你可回来了!只是去说个事儿,怎么一去就是老半天?”
许母很是担忧,语气就不太好,然后就被许父一句话给撅回去了。
“你以为人家小郑就跟咱似的,整天闲着没事干啊?我不得等人家忙完了,有时间了再说事儿?”
“哎,老头子,你这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出事儿。”
许母越说越觉得委屈。
见她这样,许父也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