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就已经够麻烦了。
姜汐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脏砰砰跳。
这男人温柔起来要命。
“我不觉得你麻烦。”
嘶!
前座李锐听着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
看着后座温柔低眸的男人。
他认真了他认真了。
姜汐月一瞬间也错愕了。
不觉得她麻烦,这怎么破?
姜汐月不停逃避,最后猛地推开他坐了起来。
“我,还是让我自己坐着吧。”
刚好这时薄寒沉的视线落到她擦破皮的手背上,“手怎么回事?”
他很快把她的手抓了过来,不容她的抗拒。
“擦破了点儿皮,没事,很快会好的。”
姜汐月很快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薄寒沉却蹙眉,她过去二十年受到的都是这样的对待么?
薄寒沉在心里给姜明重重记了一笔。
“去附近的医院。”
“是。”
“不,不用,”姜汐月抗拒,“就破了点皮,不用大动干戈去医院的。”
这点伤她回去自己调点药膏抹抹就好了。
“真不用去医院-”
“你确定要和我作对,”薄寒沉语气犀利,“忘了答应过我的话?”
姜汐月低头,沉默了。
好叭~
包扎完从医院出来,姜汐月握着自己包扎好的手,只觉得那手背上火辣辣的,这是刚刚薄寒沉亲自给他包扎的。
此前她没想到,这个总是板着脸凶巴巴的男人,也能这样耐心温柔。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觉得那里扑通扑通在跳。
好像,有点心动呢?
怎么办?
“还愣着,不回去了?”
薄寒沉回头看姜汐月愣在那,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只觉得莫名其妙。
“啊,来了。”
回去的车上,气氛比刚刚缓和了很多。
“其实,你也不要太担心我,我家里人一直都这样,我都习惯了,不过今天,还是十分感谢你能来帮我。”
不然,她还真不知道今天怎么收场。
“嗯,怎么谢?”
“我,我努力多给你打工?”
呵。
他缺的是钱吗?
“对了恩人哥哥,”姜汐月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你和薄爷什么关系啊。”
前座开车的李锐立马透过后视镜看了薄寒沉一眼,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他,他可没露馅啊。
薄寒沉敛眸沉思了一会儿,说,“他是我朋友。”
“哈?”
这还真是大大出乎姜汐月意料。
“原来恩人哥哥和薄爷是朋友啊!”
“嗯,这样也说得通了,我就说嘛,我又没嫁过去,薄爷怎么会帮我。”
“再者说了,薄爷那凶狠残暴冷酷无情的性格,也不像是会帮我的。”
“咳咳,咳咳咳……”
前座李锐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同时第一时间去看后视镜里薄寒沉的脸色,果然薄爷的脸色已经黑得能凝水了。
偏偏姜汐月还不知情,继续说,“薄爷长得丑就算了,还双腿残废不能人道,谁嫁给他谁倒霉。”
“还是恩人哥哥你好啊,”他甜甜地冲薄寒沉投去笑脸,“长得帅又多金还心地善良,要是今天你不来-”
刷。
姜汐月这才发现薄寒沉脸上黑如锅底的颜色,“恩,恩人哥哥,你怎么了?”
“停车!”
只听到薄寒沉忽然抬眸吩咐这样一句,带着沉愠的怒气。
“停车干嘛,”姜汐月疑惑,“这还没到呀。”
她往道路两边看了看。
李锐还是很快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薄寒沉面色冷凝,语气严肃,“自己打开车门下去!”
“啊?”
姜汐月愣着不下去,薄寒沉索性打开她的车门把她推下去,“剩下的路自己走!”
而后啪的一声车门关上,车子重新开出去,姜汐月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她:“???”
她做错什么了?
她现在一脸茫然。
她是说了几句话不错,可是她说的是薄爷不是他啊!
又看车子离去的背影,呵,什么男人。
一会儿对她表现关心一会儿又这样对她。
姜汐月看着还剩两公里的路,一咬牙,走!
姜汐月在姜家摔了一跤脚已经被磕肿了一些,现在又走了两公里的路,回来后她脚巨痛。
呜呜呜,她好可怜。
“夫-”刘嫂看到姜汐月进门,一句夫人差点开了口,很快又改口,迎上来,“姜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小姐这脚是怎么了?”刘嫂看她走路一瘸一拐的,很是担心。
“没,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啊,那我去给您拿点药抹抹。”
“不,不用了,我上楼休息下就好,我自己有药的。”
姜汐月坚持用自己的药,她两手扶着楼梯扶手,一瘸一拐地上楼了。
回到房间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