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玺赫小时候从上下铺的床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从此就有了恐高的心理阴影。恐高这种东西,没有这个症状的人很难理解,这是个极其没有道理的事情。他从小的生长环境确实优渥,也确实没受过挫折,从小家里惯着,学校老师和女生们护着,所以几乎没人拿这种事调笑过他。可要说他胆小,还真算不上,这也是个校史上留下过名号的主。
被戳破痛处的秦玺赫本就感到难堪,听到门口戏谑的声音,立马就有了爆发的征召,一根青竹杖及时的拦在了他身前。
“辉子,咱俩换换吧,你到我上铺吧,我的位置让给他。”
唐蕴风拦住了愤怒的秦玺赫,跟李旭辉商量着,李旭辉自然没有什么不同意,他无所谓上下铺,选择那个位置就因为方便而已。唐蕴风看秦玺赫不再冲动,收起青竹杖站了起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转头望向门口。
“哥们,拿别人的缺点开玩笑,可不是个好习惯。”
任侠非来到宿舍门口,听到有人说恐高的事情,一向嘴贫的他随口接了一句。没想到屋里反应那么大,先是那个看上去酷酷的帅哥愤怒的瞪向他,一副跟他拼命的架势。接着就是一个消瘦的跟病秧子似的家伙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怪异的青竹杖,可就一句话,另外两个就向他投来了不善的眼神。
“对不起啊!兄弟,我就是嘴贫。就是开个玩笑,绝无恶意,绝无恶意。”
任侠非毕竟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人,表现出了远比单纯学生圆滑的处事手段。一边摘掉墨镜,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双手合十笑着跟大家解释。
秦玺赫是个单纯且冲动的大男孩,显然不太适应任侠非这种伸屈自如的风格,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不说话。韩凤翔则有些鄙视这家伙的见风使舵,径直坐回了椅子上继续看比赛视频。李旭辉相对老到一些,还是笑着迎了过去接过任侠非手中的包裹。
“没关系,都是同学,相处的时间还很长,大家慢慢熟悉。我叫唐蕴风,你怎么称呼?”
见任侠非痛快的认错,方式略显油滑,但足以把这件事顺利的应对过去。唐蕴风也没有抓着不放,笑着跟任侠非打招呼。
“任侠非,大家喊我非哥就行。入学晚,又复读一年,估计比大家虚长一岁。”
任侠非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跟大家打招呼,看到六个床铺四个都铺上了被褥,只剩下左右两个上铺。“非哥,我们刚商量完床铺的分配,就留了这个位置给你。你要觉得不合适,咱们再商量。”
唐蕴风跟任侠非一边给他介绍众人,一边用征询的语气跟他说着床铺的事情。任侠非痛快的表示没意见,果断把自己的被褥扔到了韩凤翔旁边的上铺。
一段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任侠非对舍友们也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李旭辉将自己的被褥扔到靠窗的上铺,又将唐蕴风的被褥搬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秦玺赫看到唐蕴风拄着青竹杖慢慢走动,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只考虑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唐蕴风的情况。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李旭辉在哪里忙活,看着唐蕴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唐蕴风看他有些窘迫,不在意的拍了拍他。
“看啥呢,不赶紧收拾。”
“谢谢风哥,我一定把我姐姐介绍给你认识。”
秦玺赫憋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姐姐是最拿得出手的。唐蕴风笑骂一声:滚蛋,回头杵了下跟个没事人的韩凤翔一下,示意他去给任侠非帮忙。尽管有些不乐意,韩凤翔还是象征性的去搭了把手。
任侠非简单收拾了床铺,就从背包里掏出一堆海鲜零食分给大家尝鲜。他是岛城本地人,家里靠着海边码头,村子里有不少就是从事海产品加工的。一边给大家分享零食,一边给大家讲解海鲜的品种和特色。
大家都是年轻人,在任侠非刻意调动氛围下,刚才的小摩擦很快就消融不见。
“咣当”一声,宿舍门被踢开了,陆洋抱着一个箱子出现在门口。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一边进门一边喊着:
“哈哈,兄弟们,看我带回什么来了。”
说着他把箱子往地上乙方,打开外边的包装箱,一箱青岛啤酒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终于解放了,咱们今晚好好庆祝庆祝。”
任侠非和秦玺赫之前没见过陆洋,唐蕴风三人可是见过父母在场时,跟个小绵羊一样老实的陆洋。结果父母一走,这货立马就开始作妖了,可见之前在家被压抑的多很。
韩凤翔一看陆洋搬回了啤酒,立马准备把自己那桶土烧拿出来,李旭辉赶紧拦住他。
“陆洋,先放起来,今晚还有班会呢,至少等班会回来再说吧。先坐下尝尝非哥带来的海鲜,认识一下。”
陆洋答应一声,把那箱啤酒推到了床下面。六个人围成一圈,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又相互介绍了一番。任侠非没吹牛,还真是他最大,比唐蕴风还大一个月。
排行第二的是唐蕴风,任侠非是复读一年,他给的说法是休学两年。第三是李旭辉,第四是陆洋,第五是韩凤翔,年纪最小的是秦玺赫,一个来自北京的小帅哥。
聊了一会儿,逐渐熟络之后,李旭辉忍不住问秦玺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