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安。”
赵今安跟随众人跪拜请安,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欣喜若狂,捂住自己的嘴巴,激动地看向身边的孟晚寻。
孟晚寻得意地一挑黛眉,“我说的没错吧?”
“哼!”赵今安撇着嘴,将脸转向一边。
孟晚寻会心一笑,高傲的七公主,不是轻易服软的人。
请完安,众人各自前往提前安排好的住处休息,准备下午的祈福仪式。
依照规矩,孟晚寻与赵舒岸住在一处。
来到空无一人的住处,孟晚寻并未感到意外。
赵舒岸躲着她还不来不及,更别说与她同进同出了。
行宫外有侍卫的营帐,赵舒岸多半去那里落脚了。
孟晚寻正好落个自在,她脱掉鞋袜,从袖中拿出志怪小说,趴在床上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看到图画诙谐处,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浑然未察床下伸出了一只手,接着一个黑衣人矫健地翻身而出。
“唔唔唔!”
毫无防备的孟晚寻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巴,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歹徒恶狠狠地威胁道。
孟晚寻停止挣扎,表示顺从。
歹徒并未放下戒心,用一块布堵住了孟晚寻的嘴巴,又用绳子去绑孟晚寻的双手。
孟晚寻心中暗呼不妙,若她的双手被绑住,她就无法使用迷药脱困。
想到这里,她用手肘撞开歹徒,试图为自己争取时间,可她的力量过于弱小,反而惹怒了歹徒。
歹徒将她一脚踹到地上,迅速用绳子绑住了她的双手。
孟晚寻痛得闷哼了一声,泪水夺眶而出,她除了凶巴巴地瞪着歹徒,什么都做不了。
此处是皇家行宫,里里外外都提前被侍卫检查过了,怎会有歹徒藏于房中?
这个歹徒一时半刻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也没有翻箱倒柜寻找钱财,绑着她想做什么?
孟晚寻孤立无援,脑子里一片浆糊,眼下的境况,只能自救。
歹徒将孟晚寻绑住后,蹑手蹑脚地贴在门后,像是在窥探门外的动静,又像是在等什么人。
孟晚寻无心去揣测歹徒的目的,她趁着歹徒不注意,往左侧存放衣物的柜子挪去,里面装有她的包裹。
咿呀——
孟晚寻怔在原地,与听到声音牛头看来的歹徒大眼瞪小眼。
柜门已经打开,自己的防身毒雾触手可及,就在那个被采薇打了死结的包裹里……
歹徒警惕起来,用匕首指着孟晚寻,缓缓靠近,“你想干什么?”
不能说话的孟晚寻摇了摇头,顺着柜子,乖乖坐在了地上。
“你休想拿银子贿赂我,老实点!”蒙着面的歹徒凶狠警告道。
孟晚寻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她还没有蠢到认为这种级别的歹徒可以用钱财贿赂。
却见歹徒走到柜子前,解开了孟晚寻带来的包裹,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个鼓囊囊的荷包。
孟晚寻抬起头看,着歹徒在包裹里翻找,生怕他发现了装有各种毒药的袋子。
看到歹徒只从里面拿出一个了荷包后,她松了口气。
可看清荷包上绣的兰叶,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荷包是在桃木巷假扮歹徒时,从赵舒岸身上抢来的,她去当铺当东西时,随着首饰一起当掉了。
如今看来,定是采薇那丫头心疼她,悄悄将一些物件买了回来,其中就包括了这个荷包。
歹徒随手将荷包塞到袖中,关上了柜子。
他刚想回到门后,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孟晚寻看到如天神降临的赵舒岸,心中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巴巴地望着他。
歹徒一把揪起孟晚寻,将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别……”
话未说出口,赵舒岸的袖箭就射中了他的眉心,喘口气的时间,歹徒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撞在柜子上,歪着头瘫坐在地上。
赵舒岸面色平静,越过被绑住双手的孟晚寻,径直走到歹徒跟前,蹲下来搜他的身。
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个刚从孟晚寻包裹里顺走的荷包。
赵舒岸看着熟悉的荷包,脸色阴沉下来。
他用歹徒掉落的匕首切断了绑住孟晚寻的绳索,开口问道:“这个荷包,哪来的?”
孟晚寻扯掉嘴里的布,喘了几口气,“我又不认识他,怎知他哪里得来的荷包?”
她扯下歹徒蒙面的黑布,语气肯定道:“确实不认识。”
赵舒岸思索片刻,收起了荷包,“此事不得声张,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殿下就不好奇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劫持我?”
孟晚寻眼睁睁看着荷包里的银子被赵舒岸一并收起,心疼不已。
赵舒岸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解释,只有命令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