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然又一道脚步声传了过来。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老僧缓步走来。这人星涛也认识,正是少林寺的玄难大师。
玄难一看到星涛,当即脸色一变,怒道:“星涛,我少林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出言编造谎言编排我寺方丈?”
星涛淡淡地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玄慈本来就犯了淫戒,而对象正是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叶二娘。你们少林寺自己规矩不严,门下弟子犯了事竟然也能当上方丈的位置,事发之后,竟然出口否认,这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星涛,你还执迷不悟!”玄难怒视着星涛,忽然便即缓步而前,大袖飘动,袖底呼呼呼的拳力向星涛发出。他这门功夫乃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叫做“袖里乾坤”,衣袖拂起,拳劲却在袖底发出。
少林高僧自来以参禅学佛为本,练武习拳为末,嗔怒已然犯戒,何况出手打人?但少林派数百年来以武学为天下之宗,又岂能不动拳脚?这路“袖里乾坤”拳藏袖底,形相便雅观得多。
衣袖似是拳劲的掩饰,旨在令敌人无法看到拳势来路,攻他个措手不及。殊不知衣袖之上,却也蓄有极凌厉的招数和劲力,要是敌人全神贯注地拆解他袖底所藏拳招,他便转宾为主,径以袖力伤人。
“袖里乾坤,大师你的火候还不到啊!”星涛随手一掌,拍向他衣袖。玄难的袖力广被宽博,星涛这一掌却是力聚而凝,只听得嗤嗤声响,两股力道相互激荡,突然间众人眼前似有数十只灰蝶上下翻飞。
所有人都是一惊,凝神看时,原来这许多灰色的蝴蝶都是玄难的衣袖所化,转眼向他身上看去,只见他光了一双膀子,露出瘦骨棱棱的两条长臂,模样甚是难看。原来两人内力冲激,僧袍的衣袖如何禁受得住?登时被撕得粉碎。
这么一来,玄难既无衣袖,袖里自然也就没有“乾坤”了。他狂怒之下,脸色铁青,星涛随手一掌,便破了他的成名绝技,今日丢的脸实太大,双臂直上直下,向星涛猛攻而前。
“玄难,你今日远来是客,我不想杀你,你还是住手吧!”星涛说话间,衣袖轻拂,玄难双膝腿弯登时一麻,全身气血逆行,立时便翻倒于地。
“玄难大师,请!”苏星河当即扶起玄难,将他扶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玄难也算是功力深厚,再加上星涛之前并没有出全力,所以他静坐了片刻便冲破了穴道。不过现在他对星涛的恨意已经上来了,更是无心下棋,十几着之后,顿时被苏星河杀的丢盔卸甲。
眼前棋局一输,玄难登时醒悟,满头冒汗:“我执念太甚,已然失去了平常心!此番事了,我必要回去好好苦修课业,不可轻慢佛法……”
就在这时,忽然“砰”地一声响起,所有人抬头向天上看去。
只见一根炮仗飞上天去,啪啪啪地连响三下。
众人见此惊异无比,寻常炮仗都是“砰”的一声响过,跟着在半空中“拍”的一声,炸得粉碎,但是这炮仗飞到半空之后,却拍拍拍连响三下。
星涛和苏星河对望一眼,脸上均闪过一丝喜色。
这是苏星河早就安排好了的,只要看到丁春秋出现,定然是这样的炮仗。
片刻之后,只见丁春秋大袖飘飘地跑了过来。他身穿青色长袍,长发披背,头发花白,不过面色红.润,全然不像老者。
“丁春秋?”星涛看了眼这人,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丁春秋看了眼星涛,见他年纪不大,也不在意,而是看向了苏星河:“很好,很好。你到现在都没死心,要与我再决生死,自当奉陪。”
丁春秋此言一出,在场的段誉、玄难等人均脸色一变,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聋哑谷的苏星河竟然和丁春秋有仇?
“不好,这两人有仇,而且丁老怪武功太高,化功大.法威力绝伦,等会万一动起手来,一定要拼死保护好世子!”段誉身边的朱丹臣等人不由得向段誉靠近了一些。
“没想到丁春秋这个恶贼也来了。”玄难也看了眼丁春秋。
“丁春秋,你这次的对手可不是我了!”苏星河淡淡地说道,同时,他也将目光看向了星涛。
丁春秋一愣,然后也看向了星涛,讥笑道:“就凭这个小辈!?他是你新收的弟子吗?”
“丁春秋,你看看这是什么?”星涛脸色淡定,将手臂抬了起来,七宝指环在阳光下泛着七色的光彩。
“逍遥神仙环!!”丁春秋心神剧震,不禁脱口而出,“此乃本门掌教信物,怎么在你手里。那个老贼难道还没死吗?”
丁春秋也是极其聪明之人,要不然他当初怎么可能被无崖子看中,收做徒弟?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想到这里,丁春秋冷汗就冒了出来,他颇为忌惮地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三间小屋,暗道:“难道无崖子就在那里面吗?”
“丁春秋,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苏星河徒然大声呵斥,“师傅如今已将掌门之位传与小师弟,命他清理门户,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