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今早真的有事,我……我已经好几天没去酒楼了。就去……看一下账本。”
陆景桓仍不说话,只是将她推进马车中,自己也跟着进来了。
“你干什么?”沈七月缩进马车角落里,揪住胸前的衣服,一脸警惕地看着陆景桓。
他难道以为昨晚的一个吻,今天就可以随便对她做点什么了?
如果陆景桓真是这样想,她真的会对他失望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
沈七夜闻言微微放松下来,“那你为什么停在这里不回家啊?”
陆景桓无奈地想把她拉过来狠狠打一顿,难道这丫头就不打算为昨晚的吻正名?
“昨晚……你怎么能亲了我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为什么躲我?”
“这怎么能是我一个人的事呢?明明是你先亲我的!而且,我……没有躲你啊,我就是……真有事。”
沈七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下意识反驳道。
这……明明是双向享受的事情,怎么说得自己像是一个占了他便宜,就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呢?
“可是后来反客为主的,可是某只小野猫。”他说着,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唇角,“嘴巴都破了,你也太投入了。”
车厢里光线昏暗,沈七月看不见他说的伤口,只当他是胡说八道。
“那,亲也亲了,你……想怎么样吧?”她干脆破罐破摔,看他想怎么办?
陆景桓看着她又怂又怕的样子,心中好笑,不过是想要让她确定一下两人的关系而已,有必要这么如临大敌吗?
自己岂是她想的那种人?小人之心!
“我想……”陆景桓缓缓靠近,想吓一吓这个亲完就跑,不负责任的小丫头。
沈七月双手推着他的胳膊,不让他靠近,“哥,你冷静点,我……我对你负责,负责成吗,你冷静点。”
陆景桓停了下来:“哦?你准备怎么负责?”
“我准备……”
“咦,那怎么有个马车停在那儿啊?”车外有人声传来,“那不是沈家二丫的马车吗?”
“可不是?咱村里只有这一辆,是不是出事了?走过去看看。”随行的人附和道。
沈七月大惊,有人来了!
虽
。然她与陆景桓名义上是兄妹,可终究没有血缘关系,又是孤男寡女在这狭小的马车内,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就算是沈七月自己,碰见别人这样,即使表面不会说什么,也会猥琐一笑,内心八卦个没完的。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景桓准备掀开帘子跳下去,被沈七月一把拉住了袖子。
她摇了摇头,将陆景桓一把按坐下,示意他坐着别动,随后掀开帘子爬了下去。
“哎,壮哥,柱哥,你们怎么来这儿了?吃过饭了吗?”沈七月一边状似惊讶地打着招呼,一边拍打着自己身上。
“七月,你没事吧?我俩吃完了,想着来溜溜弯,正准备回呢。”
“没事,这一阵不是在村里忙嘛,有日子没坐马车了,刚才竟然发现有一只死老鼠,都发臭了。害怕我娘和我姐他们害怕,就停在这儿,正准备回去打点水,好好清洗一下。”
沈七月张口就来。
“死老鼠啊?那玩意夏天可带点不干净的东西,要好好清洗,需要帮忙吗?”村民淳朴,二人丝毫没有怀疑。
“不用,不用,我回去喊我哥来帮忙。”沈七月与二人边说边往村里走去。
沈七月到家没一会儿,陆景桓就进了门。
饭桌上,虎子几个叽叽喳喳地笑闹着,沈七月罕见地没有参与,全程沉默着低头吃饭。
惹的沈梨花频频看她,这丫头今天不对劲啊。
一晚上,沈七月都躲着陆景桓,就连洗漱也是提前进了房间在空间里完成的。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沈七月顶着两个黑眼圈起了床。
陆景桓早已经醒来,听着对面的门一响,赶紧翻身下炕,拉开了门,奈何晚了一步,沈七月已经下了楼。
炕上的墨影睁开了眼睛,听着自家主子的脚步声,翻身坐起,对着陆景桓的枕头一顿猛捶。
如果他有罪,就连国法惩罚他,而不是让他整夜听着世子的叹息夜不能寐。
虎子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打着哈欠出了门,把手里的一叠纸递给正在捡柴准备做饭的沈七月。
“二姐,这是你昨天叫我写的东西。总共十份,写好了。”
沈七月赶紧将柴放下,接了过来,慢慢展开:“我家虎
。子出息了,都能替二姐写告示了,我看看……”
她看了没两行,脸色就沉了下来:“沈小虎,你写的这是什么?”
“告示啊,你昨天叫我写的啊。”
沈梨花走过来看了一眼,指着上面的某处奇怪地问道:“七月,大姐虽然不识字,可也见过别人写字,这圆圈也是字吗?”
“什么圈?”陆景桓走过去摸了摸虎子的脑袋,“你怎么写的?”
沈七月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念道:“乡圈们:我准备开办圈圈加圈厂,现圈工人五十人,工钱每月一钱,不包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