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才转头看向沈七月,“丫头,你上次偷吃我家的米,大夫都说没救了,可把我吓坏了,看样子是没事了。”
沈七月感激地跪倒在地,“多谢村长爷爷主持公道,给我们孤儿寡母一条活路。”
“起来吧,丫头,我刚才听说有人要报官?你是苦主,我自然得征求你的意见。当真要报官?若是报官,关系的可是我们整个河湾村的名声,咱村还有那么多未娶妻的后生们,你看…”
“村长爷爷,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且不说他们是我亲奶奶亲大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就是您和乡亲们平日里,对我们的恩情,我也不能不知恩图报,坏了河湾村的名声啊。”
村民们一阵唏嘘,有些人啊,白活了几十几,还没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重感情,明事理。
村长点点头,眼前的小丫头骨瘦如柴,一看就是常年吃不饱饭,额头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在往外冒着血珠子。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以后若是有难处,就去找我。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大家散了吧。”
村长一声令下,刚才还围在沈家小院的人群,瞬间一哄而散。
院子里只剩下了沈七月一家人。
虎子和桃桃跑过来,紧紧抱住沈七月,沈七月抚摸着他们的头顶。
“别怕,二姐保护你们。”
沈七月将惊魂未定的白氏送回正屋,带着虎子和桃桃回了自己睡觉的屋子。
“二姐,刚才你是装的啊?”虎子迫不及待地问道,随后语气中又带着心疼,“头疼不疼啊?”
沈七月笑着摇头:“一点都不疼,让大家知道了她们有多可恶,以后大家只会更加向着我们,二姐这一下啊,挨得值。”
“二姐,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桃桃别的听不懂,只知道二姐受伤了,平日二姐就是这样给她呼呼的,她也给二姐呼呼。
“好桃桃,二姐带回来的竹筐里有一个长叶子的草药,你跟你小三哥帮二姐洗一洗,给二姐敷伤口好吗?”
桃桃点点头,二人便走了出去。
真是没想到啊,刚采的草药,自己竟成了第一个“临床对象”。也好,若是效果显著,自己也是个活招牌,日后若真卖起草药来,也能事半功倍。
本来就起得早,又折腾了这一回,沈七月刚坐到炕边,眼皮便开始打架。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坐在炕边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似乎在天上飞。
她心中一紧,猛地张开眼睛,下一刻,却被眼睛的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她已不在房间里,而是处在一个四周弥漫着浓浓白雾的未知空间中。
整个空间中,能清晰所见的,只有中间一块大概只有二十多个平米大小的土地,和西南角的一口井。
就连天空,也被白雾笼罩,不见天日。
沈七月蹲下身,捏起一块深色泥土,在指间搓开。
她惊喜地发现这里的土地竟然类似于前世东北“黑土地”一般,是一种性状好、肥力高、非常适合植物生长的土壤。
她心中一动,前世农村没有什么娱乐项目,闲暇时她最爱的便是看小说。
现在这情形,是不是小说中描写的空间啊?!
那,那口井呢?
天呐,难道那是传说中灵力充沛,能强身健体,洗髓伐经,还能使作物缩短生长周期的灵泉?!
沈七月情绪激荡,心中直呼好家伙,自己竟然穿成了个挂批!
赚到了赚到了。
有了这灵泉空间,何愁不能发家致富奔小康啊?
“二姐,二姐,快出来呀,大云哥来了。”
虎子的声音在空间外突然响起,沈七月一慌,一阵眩晕,蓦地睁开了眼睛。
刚才的空间已经消失,她依然坐在冰凉的炕头,虎子和桃桃正在院中,呼喊着自己。
沈七月打了个冷颤,跳下炕,走了出去。
院子里,桃桃和虎子正在压井旁站着,脚边是洗了一半的蘑菇和草药。
二人的对面,站着一个面色黢黑,五官却刚毅周正的年轻男子。
“二姐,大云哥给我们送柴火来了,还有一只山鸡,你快看。”
虎子兴奋地指着地上的一大捆干柴,和一只脖子里中箭正垂死挣扎的山鸡。
“七月,我昨日夜里才从镇上回来,晨起上了趟山,回来的路上,听村里人说你奶和你大伯他们来闹了,你们没事吧?”
沈大云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额角的伤口:“七月,下回有事,就让虎子去找我。这柴和鸡,就给你们留下,给婶子补补身子。”
“不了,大云哥,我跟虎子也进山了,捡到好些菇子呢,够吃几天了,这柴…大云哥,我就不客气收下了,过几日我们上山捡了再还给你,但这鸡,我们不能要。”
沈七月摇摇头,谁家都不富裕,平日里难得见到荤腥,这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