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悦是被男人吻醒的。
她的起床气很大,要发作时,男人双臂撑在她身侧哑声道:“你想起床晨练,还是咱们继续?”好的好的
林悦:“……”
“我选晨练,你赶紧给我滚下去!”
她抬脚踹了他的腿一下,不重,男人却顺势翻下床,发出嘭的一声响。
“哥哥,我猜对了,爹果然被娘踹下床。”
房门外响起二娃自以为小声的声音,但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二娃委屈嚷道:“哥你干嘛打我?”
刚下床的韩常林,脸色无法描述。
床上的林悦,脸腾地红了,掀开被子找衣服找鞋子,但什么都没找到,于是瞪视韩常林。
“你的衣服和鞋子在东屋,我抱你过去穿。”
说着,韩常林咔地系上皮带,长腿一迈到床前,伸手将她抱起。
男人动作太快,林悦还不及退后,就被抱得离了床,双脚悬空,只能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又忍不住用脚丫子踢他一下:“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真讨厌?”
“对,真讨厌!”
“那这样呢?”
男人说着就一手扣着她的脖颈亲吻起来,林悦都躲不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等到她快呼吸不过来时,男人松开她又问道:“讨厌还是喜欢?”
林悦羞恼瞪他:“讨厌……唔唔……”
她的唇又被堵住。
如此反复几次,男人单手抱着她没有半点吃力,林悦早已全身发软坚持不住,只能说出一句“喜欢”。
结果却似点燃了男人身体的火,韩常林抱着她快步进了东屋,放倒在炕上就俯身而下,仅剩的衣服都被他卷了起来,柔软的腰腹覆上了炙热的手掌……
林悦身体发颤,起身咬住了男人的肩膀,她想狠狠咬一口,却差点把自己的牙崩了,气恼地松开瞪着男人道:“说好的去晨练,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再不停下,我以后再不跟你去晨练了!”
历来都是韩常林强拉着她去晨练,如今她却要主动拿晨练当威胁男人的
。筹码,实在是欲哭无泪。
望见她绯红的眼角泛起了水雾,韩常林将她的衣服拉下,用力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蹭了蹭,哑声说道:“悦悦,你别动,你让我缓缓。”
她能不让吗?
她怕自己一动,就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其实……她就是害怕。
既害怕感情的易变,又害怕男人太过健硕的身体,以及那不可言说……
“爹,娘,你们怎么还不出来呀?”
房门被拍响,门外响起二娃的喊声。
炕上的二人对视一眼,迅速分开。
林悦快速拿过衣服穿上。
韩常林径自去开门,但二娃早已跑远。
可惜,早饭的时候,那一巴掌终究落在了二娃的小屁屁上,声音清脆又响亮。
二娃哭唧唧,含泪吞下一个鸡蛋。
林悦和韩常林两人考上大学的消息传出去,又是在正月里,每天都有亲朋好友上门,好在林悦准备的茶果点心够多,这才招待过来。
大队知青点那头,陆续有知青收到了通知书,但大部分都没有,有着急的一遍遍往公社往县里跑,但又一遍遍失望而归。
听说,张家已经争吵起来,因为张燕怀疑她公公仗着能去公社取录取书的便宜,取走她的录取书卖掉了。
听说张德宝又被气倒了,怕是连今年公社干部的竞选都不能参加了。
张进财为此要跟张燕离婚,张燕立马答应了,但张进财又反悔了,一家子吵吵嚷嚷,一刻不消停。
在村民天天有瓜吃的热闹里,很快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
这天早上,韩常林提了一大筐到韩家老屋,三妯娌接手过去操办。
韩四媳妇王素娥,往筐里瞅一眼,立刻两眼放光,干劲十足。
哎呦,筐里一片菜叶子都没有,有的是鲜肉活鱼,鸡鸭,还有腊肉熏兔,加起来得有好几十斤。
做席肯定够用,还会剩下许多,她便是只负责清洗,只要干的活,有多的鱼肉都得分她一份!
韩大嫂看着也咋舌,但没说什么。
韩二嫂胡秋云却拉
。着林悦到一旁说道:“怎么拿了这么多鱼肉来?一会我捡着用,剩下的你搬回去。”
胡秋云今天负责掌勺,还是能控制用量的。
林悦笑着摇头:“辛苦二嫂,你今天还真得多做些,因为韩常林要把他老领导请过来,也就是县里的杨局,我又请了公社书记过来,咱们大队罐头厂的成立,老书记可是帮了不少忙,平常请不动他,只要借今天请他过来吃席。”
胡秋云一听顿时有些紧张了:“这么多领导过来,我这手艺上不了台面呀。小林,要不还是你来掌勺。”
林悦握住她的手笑道:“嫂子的手艺挺好的,听说你之前在娘家的时候还帮着做过席,我相信嫂子,也请嫂子让我偷偷闲。”
当然,林悦除了想偷懒之外,还因为当地讲究的“十大碗”的席面,她一不会做,二嫌麻烦。
这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