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一处空地上,苏云和刀疤男面对面站着,保持着随时准备进攻的姿态。
山林中,野狼的声音传来。
两人已经跑到了距离别墅区几公里远的地方。
在这里,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可能直到骨头风化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售货机中已经显示可以对对方使用道具了,就说明此刻的苏云已经具备了可以和对方匹敌的实力了。
但是苏云格外珍惜这个机会,自己从未进行过生与死的实战,自己想要试一下。
技能可以学,但是勇气只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磨练中得到成长。
苏云手里有一个铁棍,那是出门的时候随手拿的。
正所谓棍为万兵之首。
不管对方使用的是怎样的花里胡哨的武器,用棍肯定是不会落於下风的。
棍可劈,可砍,可抡,可挡,可戳,可收,进退自如。
这一次,两人一起动了,脚下的土石因为脚尖的用力扬起老高。
铿锵。
短兵相接。
铁棍与武士刀的正面对抗。
苏云感觉户口一阵地酥麻。
这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铁棍,碰撞产生的高频率的震动让苏云险些脱手。
武士刀顺着铁棍的方向卸力,一击不成的刀疤男又一击朝苏云的手砍去。
这一过程发生的特别的快。
苏云赶紧松开自己的一只手,同时自己撤到安全的地方,像是孙猴子一样转了几个圈之后架棍保持警戒。
刀疤男的表情有些惊讶,这小子,两天的时间不见,竟然可以和自己过招了。
而且上次自己给了他那么严重的攻击,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过作为一个职业的杀手,他从来不会犯错误。
趁你病,要你命。
刀疤男再次袭来,这一次长刀的破空声更加地犀利。
月色之下,一刀一棍在进行着最为原始的格斗。
在这个充满了热兵器的时代,这种打斗已经是很少见的了。
武功的本质就是用来杀人的,没有多余的话语可言。
苏云应该庆幸,因为在这片土地上,个人能够拥有枪支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火花在不断地碰撞,苏云在以自己都可以差距到的速度进步着,从刚开始的处处防守,到现在能够主动进攻。
刀疤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对方的招式怎么跟自己学习的这么像,这小子不对劲啊,两天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饶是苏云进步很大,但是仍旧不是刀疤男的对手,不知道在经过了多少个回合的拼杀之后,苏云逐渐落入了下风。
在两人的身位再次拉开之后,苏云发现自己的钢管上已经出现了很多深刻见底的印记。
不行,差不多了,我要开挂了。
苏云喘着粗气。
对方也喘着粗气,然而就在此刻,刀疤男突然屏住了呼吸,用一种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喷嚏水,使用。
苏云一个侧身,刀疤男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打出来了一个喷嚏。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苏云绕到了刀疤男的身后,高高举起钢管,朝着刀疤男的后脑勺打去。
刀疤男刚想反击,结果还没有等自己扭头,又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打喷嚏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感觉整个人打完之后舒服了很多。
只是在刀疤男打完这个喷嚏之后,只感觉自己面前眼冒金星,脑后有些疼。
视线越来越模糊。
苏云看着倒在地上的刀疤男,大口喘气着。
力量被抽空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但是这个时候不能放松警惕,苏云强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走到了刀疤男身边,然后抽出武士刀。
在月亮的照射下,武士刀寒光飒飒,苏云本能地想要闭上眼睛,但是潜意识告诉他他要习惯,要正视现实。
手起刀落。
一个球滚落。
生命到此终结。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到决出胜负。
两人之间没有一句话的交流。
这就是赏金猎人最终的宿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苏云瘫坐在地上,从碗口大的伤口处不断地喷出猩红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气味。
这种感觉,不太好。
苏云感觉胃里面一阵翻涌,然后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恢复如初的苏云慢慢地走下了山,此时的苏云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坚韧的寒芒。
那是经过洗礼的眼神,和普通的眼神完全不同。
屠夫也会有这样的眼神,但是这和苏云现在的眼神还不太一样。
杀猪宰羊的人身上都会有一种戾气,动物靠近他们的时候会本能地远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