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危亚高举手臂,只听铿锵一声,血灵长枪宛若有灵性般主动掠回掌心,被他牢牢握住。
而后他眼中的寒芒骤然一闪,枪尖对准了在虚空移动的蓑衣老者,正准备再投掷一次,将其彻底灭杀。
“危亚上将,先别杀他。”
林秋的声音突然在危亚心神中传来,使得后者投掷的动作蓦然一顿。
咻……
透明的鱼线快速收缩。
蓑衣老者瘦弱的身躯平稳的落在天台边上,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对面大楼那道煞气逼人的身影,帽檐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好厉害的年轻人,单就这股气势和煞气,老夫还从没在别人身上感受过。”
难怪通灵人在沧南市的行动进展得不是很顺利,小小的沧南,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老人家,有句话你可就说错了,若真要论起来,他可比你大个一万多岁。”
这时,林秋的声音突然从蓑衣老者的身后传来。
蓑衣老者嘿嘿笑了起来:“年轻人,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
他转过头,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皱纹,张口时露出一口大黄牙,他对着林秋咧嘴一笑,“我见过你,沧南市新晋守夜者,应该是叫林秋吧。小娃儿如此年轻就加入守夜者,真是年少有为啊。”
“老人家你也是,都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也不找个地方躲起来颐养天年,跑出来祸害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林秋神色平静的说道:“你老的棺材本准备好了吗?刚我认识一个做棺材的,可以给你准备一个。”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