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便知晓,这是气氛太尴尬,给个台阶下。偏生那闫太尉好像一个智障,开口就是“这大喜之日,谈公事做什么?”这话说的旁人都翻起白眼。哟,您还知道今儿是大喜之日呀,知道你还故意戳人伤口,这不是欠儿吗?
兰崇明早就看出来这人是故意来找茬的,这明里暗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他笑话,笑他为保自己舍亲生骨肉,思及兰崇明对着皇宫的位置恭了恭手“于情,我兰崇明是混账的很,舍了亲生骨肉保全兰府保全自己,于义,为了国家太平,我首当其冲,做了这第一人,于国于家,我兰崇明,无愧于心。”
这话说的别人无法反驳,日后旁人也不能拿这事说话。那闫太尉也是,听此,便拂袖而去。旁人只觉得这闫磊行事上有些欠妥,说好听点是一个筋不懂人情礼节,不会变通。说不好听点,就是傻子一个,哪有人这么下人脸面的,平时公事上过不去,那是意见不和,私下里,特意跑过来下人脸面,还是在别人家办喜事的时候,这已经属于道德问题了。
“暧,这闫太尉怎么和兰丞相这么过不去?还特意跑过来这么下人脸面。”
不明所以的一些官员寻找起朝堂上的老人问起,说来也奇怪,这兰丞相虽然在朝堂上是刚正不阿软硬不吃的主,但他与人为善,如果不是贪官污吏,绝不与人交恶,怎么这闫太尉?
“嗐,前些年兰丞相还不是丞相的时候,这闫太尉便是大家以为最有可能的人,谁知道,这半路,杀出了兰丞相。”这番话听到别人耳中,有些人倒是觉得闫太尉如此也是正常,有些人则是打心底觉得该离闫磊远些,省得他日后作死连累了他们。
这番风波刚停,那边的厅堂上,覃沐曦又出了事。
“夫人,您想开些呀,可千万别出家呀,咱们小姐还这么小,夫人真的舍得下心吗?”苏落一边着急地拉着覃沐曦,一边唤着“都是死人吗?还不去把老夫人还有老爷叫来。”
旁边杵着跟着柱子似的丫鬟小厮这才慌忙动起身,赶紧地寻找兰老夫人还有兰崇明了。
“苏落,今日这洗三礼谁人不知我兰府舍了一孩子的命才保的全家安宁,这京城里谁不笑话。既然已经成了笑话,我也破罐子破摔了,索性今日就让他们看个够。”
“夫人,奴婢求您了,看在小姐地份上,夫人别去寺庙呀,您失去二小姐,奴婢知道您难过,可您去了寺庙,小姐这有娘的孩子,和没娘又有什么区别,那小姐不可怜吗?”苏落哭诉地劝导着覃沐曦。
覃沐曦却依旧决绝地说道“今日我便入了寺庙去为我那小女诵经,超度她。至于大女儿,是为娘的对不起她。”
兰老夫人和兰崇明还没进得房门就听到覃沐曦这么说,在门口怔愣了片刻,兰老夫人看着兰崇明说道“你还是去招待你那些官员吧,这里老身去和她说。”
兰崇明点了点头,对着兰老夫人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