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纪心瑶也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她立马球杆一挥,精准的将自己那颗高尔夫球达到了安德鲁森那颗高尔夫球旁边,就只差十厘米的位置。
安德鲁森都看惊了。
之后,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终于,安德鲁森跑累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我没想到你高尔夫打得这么好,不去做职业的真是可惜了。”
安德鲁森当然不知道,她某世的确就是职业的高尔夫选手。
“也就随便打打啦。”纪心瑶谦虚地说道,但是由于她实力过强,显得一点也不诚恳。
安德鲁森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她。
“我不打了,你自己玩儿吧。”
他说着,就开始收拾起了球棍。
纪心瑶不可能强拦他,一边也跟着收拾球棍,一边从球包里把纪承业给她的妈妈的遗物手镯拿出来,戴在了手上。
她有时候怕磕坏,会妥善地收好,通常是戴在手上的。
“那叔叔你请我吃饭吧,正好要到中午了。”纪心瑶自来熟地说道。
安德鲁森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我和你爸没熟到那个份儿上。”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爸好像挺了解你的。”纪心瑶试探道。
“不熟就是不熟,我们只是在西京大学见过几面而已。”他说着,随便瞥了纪心瑶一眼。顿时,他的视线落在了纪心瑶的手腕上。
这只手镯,安德鲁森可太熟悉了。
这是他们蒋家的传家宝,前朝末年,华国民生凋敝,蒋家原本也是一个大家,安德鲁森的太爷爷感觉到大厦将倾,天下将乱,用家里最后一笔钱将刚成婚的安德鲁森的爷爷奶奶以读书的名义送去了米国,之后,蒋家就在米国定居了下来,也将家业越做越大,最终成为了米国华人首富。
而这只镯子是安德鲁森奶奶的,当初在米国,他们家就是变卖了这只镯子才得以发家,有钱以后又赎了回来。
安德鲁森的父亲也是和当地华人结的婚,蒋家虽然富有,但因为不是本国血脉,所以在主流圈子里融不进入,甚至备受歧视。安德鲁森的父亲想过两种预案,一是把安德鲁森送回华国,所以在他大学时期,家里人这么做了。
安德鲁森回到了西京大学读书,本来就是年轻人,适应地倒是很快。家里人也有计划地想要把米国的资产转移回来。但时运不济,正好遇到了亚洲金融海啸,蒋家资产损失了一大半,他被勒令回到了米国。临走前把这个手镯给了当时的女朋友纪婵娟。
之后,他也有试着悄悄回到华国,见了纪婵娟几面,但是家里那边越逼越急,无数生意需要他去帮忙打点,甚至家里拿出了方案二,让他和米国女孩结婚,这样蒋家下一代就会在米国有融入感一些。和米国的大家族联姻,也可以挽救之前急于将资产转移出去的丢掉的声誉。
家族和爱人之间,他无法两全。在金融海啸的冲击下,他的父亲甚至动起了举家自杀的念头。安德鲁森只好和纪婵娟告别,告诉她自己要抛下她了。
“如果你要离开的话,以后就不准再回西京。”
那女孩子忍住了眼泪,恶狠狠地对他说道。
安德鲁森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了。自此他没有再踏入西京一步,只是总喜欢在西京港的游轮上眺望,也不知能眺望到什么。
安德鲁森没有抱过希望,是他先松开手的。
他回到米国后,日子过得太快了。相亲,结婚,生子,一切都用的最快的速度办完。他对妻女没有爱,只能疯狂地去拼事业,他也和妻子好好谈过,日后蒋家的钱都会给他们的孩子,只要能换他的自由。妻子也马上同意了,之后夫妻二人基本上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周围终于冷清起来,他才越来越寂寞,深夜总是忍不住思考一些前尘往事,越来越难过和焦虑,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落,他索性也就剃光了。后来开始沉迷于灯红酒绿的生活,他才稍微从那种焦虑感中释放出来。
安德鲁森想了想,她的父亲是龚建平,难道纪婵娟离开他后找的男人是那个书呆子?
但是他没有把心头所想给说出来。
这时,安德鲁森的女伴从远处跑了过来。
“亲爱的,我刚刚不知道被哪个混蛋关到厕所隔间里去了,好气哦,我好不容易才踢开了厕所门逃了出来。我也不是故意的,咱们时间还是照算的吧?”
纪心瑶这才看清楚那位女伴的长相,和她母亲倒是有五六分相似,她心想安德鲁森果然是喜欢这种类型的。
安德鲁森看了她一眼,慢声道,“你回去吧,遇到个熟人,非要我请她吃饭。”
“那咱们钱……”
“钱照常打到你的卡里。”
“谢谢老板。”女人笑眯眯地就离开了。
纪心瑶看看女人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安德鲁森,心想他难道是玩腻了才把自己推上去拒绝女人的吗?不然他怎么改注意肯请客了。
她怕安德鲁森赖账,立马加了句,“不说了要请我吃饭的哦。我可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安德鲁森望着纪心瑶,表情有几分深沉。
其实他一眼看到纪心瑶,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