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可以狡辩一下……”宋子廉紧张地说道。
“你有什么好狡辩的。”纪心瑶赶紧把他从火光前拉了回来,“靠近火源对你的病也不好,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耳朵里?站远一点,纸钱给我。”
原来她是在因为这事生气。
宋子廉松了口气,心里暖暖的,默默站到了一边去。
在纪心瑶看来人死就是死了,宋子廉说什么话去世的人都是听不到的,毕竟照现在看到原主母亲的在天之灵还没有找上快穿总局帮忙,就应当是好好轮回去了吧。
不然纪承业哪儿会没病没灾地活这么好。
“早知道就不带你过来了。”纪心瑶抱怨道。
宋子廉不言,良久,他才问道,“你刚刚去干嘛了?”
“找人。”
“找谁?”
纪心瑶指了指面前的花,“给我妈送花的人,他应该每年都来祭拜我妈,和我妈有些交情。”
“仅此而已?”宋子廉不觉得纪心瑶会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突然跑开。
她来这个世界也没有多长的时间。
纪心瑶想了想,不介意讲出来一半,“他可能是我亲爹,我想找到他。”
她只把话点到了这里,宋子廉就能猜出,这应该是纪心瑶的任务。纪心瑶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而妄动。
“这还不简单,现在到处都有监控,咱们一会儿大概估一下时间,找寺院调监控就好了。”
纪心瑶也不是没想到这个办法,但是她出面寺庙肯定不会同意,而宋子廉出面,事情就不一样了。
“谢谢。”
很快寺庙方面就调到了监控,纪心瑶反复查看以后只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目标。
“这位居士经常来寺里,是个作家,好像还挺有名的,和我们寺里惠清师兄是朋友。”
两人辗转借助着大和尚惠清,找到了那个男人,他人还没有下山,一个人坐在瀑布下钓着鱼。
一切进行得过于顺利了。
纪心瑶让宋子廉等在瀑布边的树林里,不要被晒到了。自己则走向了那人。
“你好,请问是龚建平先生吗?”
这个名字是惠清告诉她的。
龚建平转过身,看着纪心瑶,愣了愣。他想了想,自己根本不认识她,很快又把脑袋转了回来,没理她。
纪心瑶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并不像影视剧里那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这个反应并不奇怪。
“龚老师,我就一个问题,想要请问一下你认不认识纪婵娟。”
提到了母亲的名字,那人才手一抖,把鱼竿都掉在了地上。
“你是纪婵娟什么人?”
“我是纪婵娟的女儿,我叫纪心瑶。”
龚建平盯着她看了好久,“原来她还有个女儿呀,坟都没个人来打理,我还以为没有后人呢。”
按理来说,原主作为女儿是应该时常来为母亲扫墓的,但是大学毕业之前时间都被课业限制着,大学之后那里面又过得太糟糕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纪心瑶有看到过原主以前搬到君临一品前有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放一个小小的神龛,供上妈妈的牌位祭拜,她心里并不是没有妈妈。
“这么多年一直是您在给我妈妈扫墓吧,真的很感谢您。”
龚建平叹了口气,“既然她的后人有了这个时间,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他说要,收起了鱼竿,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
纪心瑶马上拦住了他,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照片。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您和我妈妈曾经是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了,您一直来看她,不会只是普通朋友吧?”
男人没有看照片,“这么多年了,你问我这些又还有什么意思?你妈当初没有选择我,他和别的男人结婚有了你,我只是一个路人罢了。”
纪心瑶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认真地道,“那个人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妈是被迫和他结的婚。我找上你就是想早知道关于我亲生父亲的信息,既然你每年都来给我妈扫墓,我想你们之间一定关系匪浅吧?”
龚建平皱起了眉,显然情绪波动地厉害,“你说什么?那个人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于是纪心瑶把自己家的事告诉了龚建平,但是隐去了一些纪家的不幸,毕竟她还不确定男人是否真的是她的父亲,家丑不可外扬。
听完,龚建平摘掉了眼镜,流着眼泪叹气道,“她怎么命这么苦。”
“您这么多年一直都不知道我妈的境遇吗?那你为什么会找到她的墓?”
“我知道她和别人结婚的事,我怕我会嫉妒,所以知道她后来过得怎么样。纪家家底不错。我以为她之前不会过得很差。”
“她家族墓在这边,她给我说过,有段时间为了清静我就住了这龙泉山上,想着能不能偶遇她,想着即使不说话,能悄悄看她一眼也好呀。但是有一次我在墓园边走了走,才看到她的名字竟然也被写在墓碑上了。红颜薄命呀。”
感叹完,他又愤愤地道,“她嫁那男人真不是东西,都已经得到了婵娟这么好一个女人,却不知道珍惜!如果婵娟当初能够和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