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阮明死不瞑目,他万万没想到,夜袭狭水城的众多党羽之中,竟然还藏有一位阳神境的大能。
在他临死之际,有一道鸿光烙印,飞往了皇城上空。
据传大夏某位老祖,亲自在各大城主的腰牌上,留下了一道禁制。
一旦腰牌主人身死,那道禁制就会自行破碎,届时在大夏皇城的上空,闪烁起耀眼的红光。
此刻,在大夏皇宫的上空,就已然闪烁起了这样的红光。
深夜里,皇城内夜禁,倒也没引起太大的骚乱。
而在皇宫,却亮起了连片的灯火。
大夏皇主更是在第一时间,前往了武英殿。
半炷香后。
执掌着朝廷各党的文臣武将,聚集在了武英殿,紧急商谈起今夜的狭水城之变。
城主被斩可并非什么小事。
这足以影响一国龙运,若处理不当,更是会引起当地百姓的不满。
届时,狭水城也就再难聚拢民心,安抚民意。
试想一下。
连城主都有性命之危的漏城,百姓们还指望能得到朝廷庇护,安安稳稳的在城内安家立业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是以,朝廷对此事高度重视,连夜在武德殿开起了小朝会。
夏皇高坐龙椅,神态威严庄重,双臂安放在雕龙把手上,带着唯我独尊的霸道气势。
下方立着数名魁梧武将,与数名官袍加身的老文官。
大殿内的气氛,随着夏皇道出狭水城之变的幕后隐情,逐渐陷入长久的沉默当中。
直到这时,南郡太守李尺,低眉拱手道:“狭水城之变,目的不在洗劫城中大族钱财,而是秦家。”
“这是否说明,秦家在此之前招惹了某方存在呢?”
听到这话,左丞相神色肃穆道:“事儿不是这么看的。”
“那贼人胆敢杀我朝城主,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不管他是冲着谁来,又是谁招惹来的,都该去死。”
左丞相是朝中为数不多的激进派之一。
他与武将们的观念不谋而合,主张出兵讨伐在狭水城作乱的贼人。
而夏皇却是将一道密令,扔在了大殿的玉石板上,冷冷道:“可有人在一天前,就给朕送来了密令。”
“虽不知是谁的手笔,但大抵上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听到夏皇的话,在场文臣武将的神色皆是一凝。
左丞相上前几步,从玉石板上拾起了那道密令,仔细看了一会,他瞳孔骤然一缩,双掌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几分,捏的那两根撑布玉珠在无声中碎成了粉末。
见他这幅骇然表情,周围的武将,文丞心里都有了不妙的感觉。
他们纷纷上前一步,看向了左丞相手中的密令。
上面字虽不多,但却用人血书就。
揽月圣地!
简简单单四个字,暗藏了无尽的杀机。
周围的大臣不禁头皮一麻,额头上冷汗直冒,接连向后退去。
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惊天奇闻一样。
“这..这是圣地内.乱?”太守李尺后退两步,战战兢兢地的说道。
“嗯?”
“禁声!”
龙椅上端坐的夏皇厉喝一声,打断了朝臣们的议论。
尽管如此。
在场的所有人,在看过那道密令后,心中都已经明了了一切。
狭水城之变,看似是境外佣兵团在对秦家出手,实则乃是圣地派系之间的内斗,外人胆敢参合进去,必然要受到雷霆打击。
众人虽然不清楚,书写这道密令的主人是谁。
但他们明白,这人必然与那位幕后操控境外佣兵团夜袭秦家的是同一个人,或是身处相同的势力。
再往深处想,就不难猜到,胆敢夜袭一位圣地首席的家族的存在,在圣地的地位,也绝对不会低了,甚至极有可能,比起秦首席也不逞多让。
如此这般。
武英殿的小朝会,再不像之前那般各抒己见。
而是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
但也就在这时。
刚出关的夏灵儿,拎着浅蓝冰丝纱裙摆,身后长发飞扬,如同小精灵般,急匆匆的从远处跳跃进了武英殿内。
负责看守大门的禁卫军,只觉一股香风扑面,随之心神荡漾,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爱慕之色,但很快就被隐藏了下去。
“灵儿公主到!”
随着一声嘹亮的喊声划破夜空。
大殿内,再度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位常年都在闭关的小公主,今日怎么突然现身了?
而且,还直接闯入了小朝会。
她难道不清楚,武英殿是不能硬闯的吗?
夏皇的眉头皱起,在那一抹倩影出现后,忽然又舒展开来。
他虎目微铮,淡漠道:“胡闹。”
“若有事要说,等小朝会结束后,再来找朕。”
“父皇,不能再拖了。”
“无论是狭水城城主被杀,还是秦家遭遇险境,都该派兵讨伐!”
说话时,夏灵儿那不施粉黛却清纯可人的鹅蛋脸上,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