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白拿的好处。
同样不会出现无端的善意。
秦枫不用想也知道,荀阳宫的那名长老,是想借此机会攀附上圣地。
这样带着明确目的的利益联姻,他不喜。
妹妹秦雪也肯定不会接受。
此番回秦家,秦枫已经动了敲打荀阳宫之意。
也好借此机会,将父亲扶上家主之位,不能再让那帮老糊涂鬼主事了。
深夜里。
静谧无垠的天际上,亮起数道流光。
而后,迅速降临在一座孤峰之上。
荀阳宫主峰,一处奢华气派的府邸内。
秦父秦威远,蹲坐在府门前,嘴里含着烟斗,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
旁边,是正妻杨红。
她身着华丽绣锦长袍,体态雍容华贵,端庄矜持的站在丈夫的身后,看着来人,脸上带着些许胆怯。
“为何不让我们出去?”
“伯父伯母。”
不远处,数道人影缓步走了过来。
为首男子风度翩翩,玉簪法袍,手持一面折扇,轻摇两下,笑看着扬红道:“伯母,你一个连淬体境都未圆满的村妇,又岂会知道道峰之险峻难行,我也是怕您老摔着个好歹。”
听到这话。
身后的两名随行执事皆面露讥笑。
杨红被说的无地自容,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一边,半蹲在地的秦威远,沉闷的抽着旱烟,眼中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
“那你总得给点吃食吧。”
“来你宗这么久,虽说住着豪宅大院,却连点水都不给,让我们如何自处?倒还不如回家种庄稼。”
秦威远视线落在地面,不卑不亢的说道。
闻言,许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奸笑。
“我这不是来解决问题了吗。”
“只要您二老去说服秦雪,与我洞房成亲,那以后您二老就是荀阳宫的座上宾,直接入住长老院。”
杨红面色一喜,赶紧伸手扯了扯丈夫的后衣,小声说道:“雪儿最听你话了,你去说说情,咱们一家三口就有好日子过了。”
秦威远扭过头,冷冷的瞥了自己妻子一眼。
杨红心里一惊,后退半步,连忙将嘴巴闭上。
“我那女儿认死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劝也没用。”
秦威远不冷不热的回应。
许银当即就冷下脸来,斜睨了两名执事一眼,暗暗做了个动手的手势。
两名执事瞬间会意,脸上扬起狠辣的冷笑,缓步朝着秦威远走去。
“你好像还没明白过来,事情的严重性啊?”
“嗯?”
其中一名黑衣执事,闪电般挥出一拳。
狠狠砸在了秦威远的头上。
顿时令他踉跄吐血倒飞出去,砸在了府门前的红木柱子上。
另一名黑衣执事紧随而上,拽起秦威远的头发,来了一记狠辣的膝撞。
这一击,虽未用全力,但也让秦威远眼冒金星,头破血流。
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前一刻,他还蹲在地上,像是乡野老夫般抽着旱烟。
下一刻,就成了任人蹂躏的贱奴,再无任何辩驳之力。
见到此幕。
一旁的杨红被吓的尖叫出声。
她赶紧捂住嘴巴,眼里溢满泪水,心疼的看着丈夫。
“我…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
“雪儿,你就是死,也不能让这狗东西玷污!”
秦威远声音粗重的说道,眼中满是悔恨。
听到这话。
许银瞬间怒了。
他想将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屡屡失败。
都是因为有这个老家伙在从中作梗,死咬着,不让秦雪嫁入许家。
而今晚,他得到了父亲的命令,终于能够对这对老夫妇下手了。
“老东西,那你就看着我是如何将秦雪娶过门,然后再亲眼目睹,我是如何干她的!哈哈。”
许银猖狂大笑,抬掌重重甩了秦威远一记耳光。
直接将他给抽晕了过去。
而后,旁边的执事掏出一根银针,也不知在秦威远的那里扎了一下,竟又让他清醒了过来。
只是,脸上已经没了人样,七窍都在渗着黑血。
“你,你们不得好死。”秦威远惊怒交加的痛骂道。
这宁折不弯的性格,倒是与秦枫有几分相似。
许银扬起嘴角,又是一记重拳砸在了他的腹部。
痛的秦威远目眦欲裂,再次喷出一口带着肉碎的血沫。
一旁,杨红凄声哀求,死死抓着许银的胳膊,“许公子,你就放过他吧,我去劝说雪儿,她一定会答应你的。”
“呵呵。”
“还是伯母识趣。”
许银邪笑着,伸手就要在杨红的脸上拂过。
也就在这时。
府邸内。
一位提着裙摆的俏丽少女,哭的是梨花带雨,快步跑了过来。
“父亲!”
“许银你放过他,有什么事情都冲我来。”
她娇蛮的一把推开许银,将满脸是血的父亲,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