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管事的出来了。
秦枫顺手给了少年一枚疗伤丹,抬眼看着老者问道:“土匪的窝点在哪?”
“土匪已经走了,县城里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了。”
言罢,老者又是轻咳两声,显得孱弱不已。
秦枫观他已经修行至淬体九重。
筋骨强健,气息平稳。
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幅姿态才对。
于是,秦枫多了个心眼,看向跑远的少年问道:“这县内可有土匪?”
少年脚步一顿,转过头,面色惶恐的看着老者,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见状,秦枫心里彻底明白了。
他又看向四周,依靠在围墙边上的难民。
嘴角扬起一抹讥笑,喝道:“我在问一遍,县里还有没有土匪!”
“说真话的,灵石10枚,疗伤丹一瓶。我保他安稳无忧。”
听到这话,周围难民开始骚动起来。
门前的老者,目光陡然一寒,冷眼扫过他们,声音却是温和的说道:“师兄莫不是不信任老朽?我在武安县当了半辈子县里,鞠躬尽瘁…”
他话还没说完,秦枫便不耐烦的摆手打断道:“那我问你,方才我遇到的那些追杀少年人的土匪又是何人派去的?”
“其二,武安县都受如此重创了,你这个当县令的父母官却从头到脚都是一尘不染,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连续的喝问,秦枫目光如聚,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听完。
老者的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扑通!
他突然惨笑一声,直接弯曲跪在了地上。
“师兄,看在咱们同门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儿吧!”
见状,秦枫只是略有错愕,冷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山匪是我次子引进来的,不过他已经得到了报应,现在正在匪窝里受罪,他们以此来要挟我,出卖县里几个大族,搜刮他们的粮库,钱财。”
“不然就会杀了我儿。”武安县里一边说,一边掩面痛哭起来。
秦枫听的眼睛眯起。
“同流合污?我没猜错吧!”
“你们联手吞并了县里的大户人家,现在又在我面前哭惨。呵呵,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锵!
一道激荡的剑气陡然在秦枫的右手边绽放。
随着他微拔剑刃,那道凝聚成形的剑气猛然斩出。
砰!
屋子的窗户里头,突然一声炸响。
紧接着。
一名白袍男子抱着断去的右臂,撕心裂肺的滚下了窗沿。
秦枫看着他,冷笑不已。
打一进门,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内屋有真元境高手藏匿。
直到他道明了真相,那位潜藏在窗边的高手,才按捺不住,有了动手的意思。
不过被秦枫先发制人给斩去了手臂。
若是准头在好些,他有把握一剑将其斩首。
“啊!——”
“家主快跑,事情败露了。”
滚落在地的男子,一边吞服疗伤药,一边朝雇主喊道。
然而,亲眼目睹了秦枫出手全过程的县令,却是面露惨笑,两股老泪纵横而下。
“晚了!”
“你知道就好。”
秦枫抬拳,先轰杀了那真元境三重的高手。
然后才看向老者,不紧不慢的问道:“说吧!你儿子是头目,还是首领。”
闻言,老者颓然而坐,徐徐从兜里掏出旱烟点燃。
“容我抽完这一支,我什么都告诉你。”
……
临行前。
秦枫斩下了那位老一辈圣地外门弟子的头颅。
拿出悬赏令,在空白的位置,用随身携带的毛笔填写上了经过。
“那个小孩。”
“这两瓶疗伤药给你。拿去分给那些受伤的人。”
“谢大人。”少年激动的接过,当即跪地给秦枫磕了几个响头。
事了,秦枫骑上县令喂养的宝马,一路往土匪的窝点赶赴。
听那位县令话里的意思,他的次子是这场联合外贼坑杀县里大族的幕后推手。
等县令得知,事情已经道了覆水难收的地步。
“真是个坑爹的好儿子。”
“想来也是,出身圣地的县令,又岂敢冒着惹怒圣地的代价坑杀县里的大族呢?”
骑着快马,秦枫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
即便,今日不是他来,那位内门的老牌高手也一样能处理好。
别说区区一名真元境三重了,就是整个匪帮的强者全部联手,想要在圣地培养的内门弟子手上讨着好,那也是极其不易的。
真是不作就不会死。
不多时。
秦枫来到了土匪落脚的地方。
此地,位处武安县的北面,临时的营寨就坐落在林地里。
下了马,秦枫右手按在剑柄上,仔细观察起寨子的周围环境。
外围有岗哨,
但都是些惫懒货,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真是好不快活。
连秦枫靠近了,他们都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