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瑾琛没有挽留,的确是他的执意给陈晚星带去了很多伤害。
最近的每一次见面,他都觉得陈晚星陌生了几分。
而这些不好的改变,都是他造成的。
或许在陈晚星第一次提出暂时分开的时候,他就应该同意,而不是自私地一味让她饱受煎熬的等待。
在战瑾琛恍然的沉默中,陈晚星提着行李箱,推开房门。
战瑾琛转身看着她,声音哑然,问道:“……去哪?”
陈晚星驻足在门口,眼中含着泪光,决绝大于不舍:“没你的地方。”
关上房门的刹那,眼泪才肆意落下。
她失明的那段时间,战瑾琛的存在对她来说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战瑾琛将她从地下室接走的那天,她的脑海中就奢望过和这个男人的未来。
所以那天晚上她没有拒绝战瑾琛,从那之后,内心所有的憧憬和幻想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坐上飞机离开的那一刻,陈晚星心里带着对这段感情的遗憾,也有着对新生活的向往。
飞机落地,手机上就收到了战瑾琛的短信:【过两天我有位朋友过去找你,你走得太急,没能亲自将东西给你,希望你在国外能安心生活学习。】
【国内那套房子我会过户到你名下,密码不改,你以后回来也算是个落脚地。你若是不想住那,可以卖了在重新买。】
【记得照顾好自己。】
他自言自语般叮嘱着,陈晚星深吸了口气将眼眶内打转的眼泪憋了回去。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新的生活也意味着新的开始。
来法国后一切的流程都由学校对接好了,陈晚星也会些法语,沟通上没有太大的障碍。
加上有纪潜的照应,整体上还算适应。
唯一不太习惯的,只有饮食问题。
战瑾琛那位朋友是三天后来的,转交给陈晚星的是一张银行卡。
卡里有两百万欧元,是陈晚星这辈子可能都没法赚到的数额。
拿到钱的这一刻,陈晚星心里更多的是寒凉。
没有这笔钱,她还可以当做和战瑾琛在一起是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往后回忆起来,这算是一场遗憾的初恋。
拿着这张卡的时候,就让她觉得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对的,她和战瑾琛之间只是钱权交易。
他还可以用金钱去换取更多女孩的青春。
上课铃声斩断了陈晚星的胡思乱想,她将卡收进包里,拿着课本朝着教学楼走去。
四年后。
精通八国语言的陈晚星,还未毕业就被法国一家著名的珠宝公司创始人来学校选中,以高薪聘为了私人翻译。
在学校乃至整个翻译圈都小有名气,觉得她是难得一遇的语言天才。
站上过学校的演讲台,也受邀出席过不少重要的国际会议,大大小小的场面都经历过。
这些历练让陈晚星早已没了当初那副青涩内敛的模样,言行举止间都透着自信和干练。
卷发齐肩,妆容精致,抬眼敛眸间都让人挪不开眼,有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清冷之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