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邱承抬手拍了拍钱池野的肩头,安慰说:“这孩子终究是心软,或许她已经不那么恨你了。”
钱池野沉了口气说:“她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但我猜应该是你让她联系我的吧。”
钱邱承默了默说:“如果实在想她了,就去看看她吧。哪怕不能当家人或是恋人,至少可以做个普通朋友。”
钱池野垂眸不语。
因为这样的冲动已经在他脑海中里出现过好多次了,但每次到了钱奕蝶身边,他又没有勇气再去打扰她。
他觉得他已经努力学会了放下,至少现在他可以抑制自己的情感,也可以接受甚至是希望小蝶能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有烟吗二叔?”
钱邱承腾出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
钱池野伸手接过,两人一人点了一支。
“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抽烟的。”
钱邱承笑了笑说:“染上了好像就不容易戒了。”
“我听蒋医生说,你也在她那接受治疗?”
“算不上治疗吧。只是觉得她活得挺通透的,没事跟她聊聊天,心里的确可以变轻松许多。”
钱池野侧头对钱邱承笑了笑说:“我从她那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就得学会放下。你也别把自己困在上一段婚姻里了。”
“她也这么说。”
钱池野打趣说:“我看你俩挺合适的。”
钱邱承失笑:“别开玩笑了。雨下大了,回去吧。”
……
钱奕蝶手里捧着热乎乎的咖啡,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发呆。
整幅画面好似静止了一般,只有杯中的咖啡冒着白色的烟气。
助教轻轻推开门,偷笑着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才蹑手蹑脚地走到钱奕蝶身边。
悄无声息地顺着钱奕蝶的目光望去,调侃说:“钱老师,你在思念谁呢?”
钱奕蝶完全没察觉到身边何时来了人,吓得身子一抖,杯子里的咖啡都溅了一些到手上。
助教急忙递过纸巾去,而后便说:“钱老师,你知道你刚刚的模样像什么吗?”
钱奕蝶拿着纸巾一边擦拭手上的咖啡渍,一边辩解说:“我在思考绘画素材而已,你别又在这胡说八道。”
“嘿嘿,我可什么也没说呀,钱老师你干嘛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钱奕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画架前坐下,转移话题说:“你又没事干了?”
“刚评完作业呢,要劳逸结合嘛。”助教说着,就把刚才拍的图片拿出来,摆在了钱奕蝶面前:“钱老师,你看这人像不像独守空房的新娘盼着丈夫何时能归家的样子啊?”
钱奕蝶当真凑过脑袋去看了一眼,看清画面上正是她自己的时候,她羞恼地抬手拍了妹子一巴掌:“尽胡说!我都说了我是在思考绘画素材!”
妹子笑吟吟地收起手机说:“你别激动嘛,我只是说像,又没说是真的。那你赶紧画,一会下午茶来了我给你送上来。”
钱奕蝶冲着助教妹子离开的背影说:“你把照片给我删了!”
妹子装作没听见,小跑着关门离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