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奕蝶放下手中的画笔,探头朝着窗外看了看。
窗户外有绿植爬藤,只能依稀看见的确是有个人影在外面。
“你们继续画,老师去外面看看。”
小男孩丢下笔说:“老师我跟你一起去,我要保护你!”
钱奕蝶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咱们小琅很勇敢啊。但不用担心,应该是老师的朋友,你快画画,老师一会就回来。”
听钱奕蝶说是朋友,小男孩才将信将疑地坐回到座位上。
钱奕蝶走到门外,看见一个穿黑色帽衫,杵着拐杖的男子趴在窗户边张望。
她探头打量了一眼,试探着叫住那人:“燕大哥?”
燕将闻声回头,看见钱奕蝶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小蝶,没想到你真的在这。”
钱奕蝶迎上前,看了看燕将手中的拐杖,试探着问:“……你的脚怎么了?”
燕将轻笑说:“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了,已经在恢复了,不碍事。”
钱奕蝶大方地笑着,招呼说:“到屋子里坐坐吧,咱们挺长时间没见了吧?”
燕将跟着钱奕蝶走进屋,寒暄说:“我也是前些日子在网上刷到画展的视频,觉得那画风有些像你。刚好我现在住的地方离这边不远,就说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在这,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
钱奕蝶一边泡茶一边说:“我现在住在这边,没事都可以过来找我玩。”
燕将点点头,轻笑说:“这次见面感觉你变开朗了。”
钱奕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吗?”
其实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因为是她自己鼓起勇气和外界接触的。
无论是开这间画室,还是经常对外开放展览,她都能接触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过客匆匆,却也让她的生活有这别样的乐趣。
钱奕蝶将泡好的茶水端过来,坐到燕将对面说:“话说你当初为什么突然跟消失了一样,圈子里也很长时间没见到你的影子。”
燕将神色略微凝了凝,轻笑解释说:“因为家里突然出了点事,那段时间事情比较多。”
“……是他找你麻烦了吗?”钱奕蝶略显歉意的问。
燕将滞了滞才笑着摇头说:“不是。话说他和你在一起吗?其实我这次过来,也是想谢谢他?”
“谢谢他?”钱奕蝶有些诧异。
“嗯。”燕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说:“是他前段时间帮我找了医生治腿,要不然我现在恐怕还坐轮椅,或者说这辈子估计都得坐轮椅。”
钱奕蝶怔住,像是有点不敢相信:“你说的是钱池野吗?”
“是啊,所以我才想过来当面谢谢他。”
钱奕蝶觉得,不管是失忆之前的钱池野,还是失忆后的钱池野,恐怕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帮燕将。
她便问:“……是他害你的腿受伤的吧?”
燕将愣住,听钱奕蝶继续说:“你当时失去音信,也是因为在医院治疗。觉得腿好不起来了,怕拖累我,所以一直没再跟我联系是吗?”
燕将低头抿抿唇,依旧保持着笑容说:“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越来越好了。要不是他帮我,我后半辈子恐怕就没办法再站起来了。”
“可也是他害你站不起来,你不怪他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